的热茶递给她。
这样的天气,任凭是谁在夜风里蹲上几个时辰都能冻透了。
蓝釉也没含糊,将茶汤接过去,牛饮而尽。
武昙已经重新起身,对杏子道“找件深色的裘衣给我。”
“是!”杏子快步进了里间。
因为这天气变的突然,而且前面一阵子武昙又不在府里,柜子里都是夏秋两季的衣裳,她去旁边的樟木箱子里找了件黑色带兜帽的厚斗篷出来,一边道“衣裳都没倒腾,明儿个奴婢就带丫头们都把冬衣拿出来熨烫一下,小姐先凑合一下。”
武昙披了斗篷出门。
蓝釉要跟,她又随口吩咐“青瓷陪我过去就行,你在屋子里暖一暖,让杏子去厨房端些热汤水来给你喝。”
她出了门,抄近路带着青瓷直奔了南院。
武青雪主仆已经进去了。
“二小姐!”守门的两个护院也正缩在门檐底下避风,看见她来,连忙小声的招呼。
武昙随口应了声,走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
那屋子里点了盏灯,光线不是很强,院子里没人,显然是主仆几个全都在屋子里。
这倒是省事了!
武昙直接让护院开门,她带着青瓷轻手轻脚的摸进去,绕到了窗根底下。
虽然她来得晚了些,但孟氏母女两年多没曾见面,现在彼此落难之时再聚,自然首先就要抱头痛哭,这会儿屋子里还是武青雪嘤嘤的哭声和书容偶尔的抽泣声。
屋子里的摆设物件都没撤,武青林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孟氏计较,所以虽然被软禁,孟氏倒也过得不算落魄,只是这几个月下来,整个人迅速的消瘦,原来的衣裳穿在身上不怎么合体,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整个人看上去形容枯槁,断了生气一般。
母女两个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武青雪扑在她怀里哭得十分的伤心。
孟氏任她发泄了一阵,方才将她扶起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因为我的事?”
她确信武勋不会将此事告诉女儿,但是时间过得久了,却难免不会走漏风声。
武青雪满面泪痕的看着她的脸,孟氏的变化让她更是有种胆战心惊的危机感,顿时又崩溃的哭了起来“母亲,女儿不是不想救您出去,我求过父亲了,可是父亲他……他……”
话到这里,就又是悲从中来,后面就欲言又止的不忍心说出来了。
孟氏的眉头使劲的皱了一下,语气却并不激动,只是略带了几分严厉的反问道“他回来了?”
“嗯!”武青雪又擦了把泪,点头,“先皇驾崩,太子殿下着人去传了旨意让父亲回来为陛下服丧。母亲,父亲很生气,他根本就不给女儿机会开口说话,我……我……”
她是不觉得孟氏对老夫人下毒手有什么天理不容的,反正这些年老夫人一直也没把孟氏当媳妇看,还各种甩脸子。
当然,她更不知道孟氏做这些事的隐情,就只当孟氏是想杀了老夫人好自己把控侯府。
武青雪说的断断续续,钱妈妈却心里着急,眼见着已经耽误了不少的工夫,就不能再忍,走上前来也是红着眼睛跪在了孟氏面前“夫人现在被困在这里,那二小姐又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是长话短说吧,万一消息传到镜春斋,那位过来一闹,就又要生出是非来了。夫人,大小姐已经求过侯爷了,可是侯爷不肯松口,说明日一早就送您去城外的清黎庵去。”
武青雪闻言,就心生怨怼,又啜泣起来。
孟氏却是目光阴沉,仿佛对此早就心里有数的模样,冷笑道“我猜也是这么个结局,去就去吧,总好过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在这院子里头关着。”
“母亲……”武青雪绝望的惊呼一声,急躁的想要说什么,孟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