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护送大行皇帝的灵柩去皇陵了么?”
“下午就回来了啊!”武昙道,蓦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道“这阵子都是早出晚归的陪着祖母进宫去跪灵,挺长时间没见了,他们回城的路上,他说要去皇庄上办点事,我就过去在路边见个面说两句话就回。他那脾气你也知道的,我要不去,回头他找上门再跟父亲对上,那就真的麻烦了。一会儿到了林家,我从林家换了马车从后门走,你别声张,我一定尽早回来。”
萧樾屡次登门,事实上他跟武昙之间的牵扯远比外人看到的还要多。
弄到这个地步,横竖看着武昙是非嫁他不可了,虽说这样溜出去私下见面很有些失了体统……
林彦瑶张了张嘴,却又好像找不到说辞来劝说。
最后,她就只是满心忧虑的将武昙的双手都拉过来攥在掌中,忐忑道“我也听祖母和你二哥说了,好像还是宫里的意思,不想咱们侯府和晟王府有牵扯。昙儿,这事儿……若是公爹就是不松口,那便不是长久之计,你跟晟王爷……你也不能就凭着一时任性就胡来,为着将来也得有个打算呢!”
武昙耸耸肩,却是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再没的选了不是,京城里但凡是眼不瞎耳不聋的人家,都不会打我的主意了。横竖祖母已经说了,这事儿她随着我拿主意,至于父亲……他不答应,那就先磨着吧,等我及笄还得两年呢,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着急,到时候再说。”
那位晟王殿下,位高权重,全胤京都知道她看上了定远侯武家的姑娘,确实事到如今——
从林彦瑶的角度来看,武昙是没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现在不仅宫里反对,家里也没办法站在她这边,她一个小姑娘面对这样的事,怎么看都叫人觉得担心。
林彦瑶几次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还是无话可说。
因为——
这事儿她确实帮不上忙。
两人进了林家门,老相爷带着林彦珝月前就已经启程回林氏的祖籍去了,说是今年族里商量要整修祠堂,这样老相爷就决定早两个月回去商量这事儿,顺便直接就留在老家过年了。
林修诚父子都去了皇陵给皇帝送葬,家里只有李氏在。
武昙过去打了招呼,就说要出去买点心,推脱说自家的马车太招摇,另外套了林家一辆普通的青篷小马车从后门出了林府。
蓝釉换了小厮的衣裳,拿帽子包了头发,亲自驾车。
路上随便买了些糕点带着,就一路出了城,往萧樾那皇庄上去。
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就看见青瓷驾车一辆差不多的马车等在路边。
“吁……”蓝釉收住缰绳。
武昙从窗口探头出来冲对面车上的青瓷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人带来了?”
“带来了!”青瓷点头,意有所指的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车厢。
说话间,车厢里的人应该是听到了动静,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只是因为被捆绑的结实,又被塞了嘴,挣扎着也只是发出呜呜的怪声。
武昙看了眼天色,点头“天不早了,走吧,咱们早去早回,尽量不要在城外过夜。”
“好!”青瓷应了声,率先驾车前行。
武昙退回车厢里。
换了小马车,却依然用了两匹马拉车,轻便不少,只用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就在萧樾那皇庄外面停了下来。
曲林已经等在了门口,看见她们的马车过来,连忙迎出来帮忙。
青瓷跳下马车,一边往后面的马车这来帮着扶武昙,一边随口说道“车上有个人,帮忙提下来。”
曲林掀开帘子,就看见里面被捆成蚕蛹一样,神色惊恐正在不住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