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物。”
武昙伸手抢过来,自行揣进袖子里,没理他,片刻之后才又抿抿唇道“这供词是要拿给我祖母看的。”
萧樾静静地望着她,神情不解。
武昙低头整理着袖口,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轻声的道“现在知道了这样的内情,我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了,可是我祖母……十二年前,我父亲和三叔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一直到现在全家人都不敢随便再提这件事,若是再失去一个儿子的话……她一定受不住!”
但如果只是锄掉一个仇人,一丧心病狂的禽兽——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樾略想了下,总算是能了解一些她的想法了,只是仍有困惑“本王原还以为这件事你会瞒着她的。”
武昙摇头,唇角扬起一个笑容,眸色却是一片黯淡的苦涩道“她应该知道真相,那毕竟都是她的亲骨肉,若是将她蒙在鼓里,我会觉得特别对不起她。”
如果这件事,没有这样的内情,她会选择在杀了武勖之后,守口如瓶,只尽量安抚老夫人就好。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这样的真相远比当年看到的还要残忍,可是作为骨肉至亲,作为生养了父亲他们一场的人,武昙觉得——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是比老夫人更有资格知道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不应该把她只圈在一个母慈子孝的幻境里,她有权利知道她自己生养的每一个儿子究竟都是怎样的人。
当年,是她九死一生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她是他们的来处,就有权利也清楚的认清他们每一个人的去处。
武昙的神情之间,其实一直没有太过过激的反应。
除了刚知道真相时候颇受了几分打击之外,她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直都还算冷静。
武昙伸手拍拍她的后背,问“那还要本王帮你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武昙笑笑,转开视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我要回城了,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叫人在盯我,我是使了个障眼法跑出来的,横竖中间也没剩下几天了,就不在这时候节外生枝了。”
萧樾直接揽着她转身“一起走吧!”
主仆一行从庄子上出来的时候,青瓷已经驾车带着钱妈妈先走了。
门外只停了武昙从林家借来的那辆马车。
守门的护卫帮着搬了垫脚凳过来,蓝釉上前搀扶“主子上车吧!”
武昙想了下,却转身走到正在给马匹梳理鬃毛的雷鸣面前,抬了抬下巴道“你的马借我骑一骑吧!”
雷鸣冷不丁就打了个哆嗦,哪敢随便答应,就只仓促的转头去看萧樾。
武昙就不悦的将眉头紧皱了起来,也是转头去看萧樾,不满道“那个马车里太颠的慌了,我要骑马!”
其实不是因为马车颠簸,而是这会儿她心里气闷,烦躁的紧,想想要憋在那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就觉得憋闷得难受。
蓝釉走过来小声的哄“主子,天冷!”
武昙不应声,就只盯着萧樾,跟他较劲。
瞪了半天,见他不点头,就干脆不管他了,从雷鸣手里抢了缰绳就要往马背上爬。
雷鸣不敢拦她。
下一刻,眼见着她已经爬到一半了,却是突然脚下一空——
萧樾不知怎的已经到了身后,不由分说将她一挟,武昙才要挣扎,就已经被扔在了他的马背上。
随后,他自己也利落的翻身上马,扬声命令“回城。”
武昙不依,还挣扎着想从他的马背上下去“不要你带,我自己骑!”
萧樾只当没听见她的抗议,又用自己的裘衣将她又裹了一层,冷着声音道“天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