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些人与他们交涉时候,他的心腹没等他吩咐就有人悄悄地去了,后来久等不见援军赶到,一刻钟以前末将又差人过去了。”那小头目回道,“好在是世子赶过来了。”
武青钰听到这里,已经是心中骇然。
左、龚两位副将,要论勇猛还是当属左副将的,可他充其量就是个将才,若论变通和分析利弊控制大局,终究是欠了些火候,这么一想,武勖会把他派到这东城门来,必就是提前做好了这边的安排。
而前后两拨信使去往南城门找主帅搬救兵——
后一个就不说了,单就前一个,他们在南城门那边根本没等到有人过去,武青林这一路过来,显然也没遇到。
这些驻军都是常年在元洲城内行走的,自然不可能走错了路,一直没见到人,就八成也是被武勖安排人给半路截了。
反正南梁人已经混进来,到时候大可以把这些事都推给南梁人的混进来的奸细。
而现在——
左副将被引出城去了。
“现在落在敌军手上的妇孺大约还有多少?”武青林又再问道。
那小头目大致估算了一遍道“应该还有五六十之多。”
顿了一下,又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空洞洞的城门,忖道“末将看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就今夜便强行攻入城中,掳劫了百姓走,必是准备来日方长,再拿来要挟我军就范的,这也忒卑鄙了。世子,您看这要怎么办?”
“南梁囤于边境的军队与我们不相上下,总人数都在十万人以上,我看南城门那边集结的至多不过四五万,若是他们真要掳了百姓做人质,必然还会有重兵接应,左将军必然吃力。”武青林道,一边快步折回战马前面,拿了缰绳在手,“这样,还是守城要紧,我先带一千人出城接应左将军,剩下的人在这城门楼上下扎稳了。也来不及再等人去南城门搬救兵了,点烽火……求援!”
“点烽火?”那小头目被惊得不轻,一时居然不敢应承,迟疑道“看他们今夜也不像是大举进攻的架势,若是燃了烽火,百余里内的所有城池和驻军都会被惊动,届时必然以为我们元洲城遭遇不测,带兵前来救援……这样兴师动众,万一朝廷怪罪……”
武青林没等他说完,已经冷厉的一道眼波横过去“我担着!”
那小头目被他瞪得头皮一紧,就再不敢迟疑,连忙拱手领命“是!”
武青林准备翻身上马,武青钰却抢上前来一步,挡了他一下道“我替大哥去吧!”
武青林的眉峰微微蹙起,转头看向他。
武青钰眉目之间一片肃然,全没了平日里那种玩世不恭的浪荡气,牵动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一边已经三两下将自己身上战甲给解开,然后劈手拿走了武青林的头盔与自己的对换了“上阵搏杀这种小事,我虽没经验,但也是做得来的,今夜南梁人的种种行迹实在诡异……这座城门也不能无人把守,大哥留下来主持大局,我一定尽我所能保左副将万全。”
兄弟两个,四目相对。
有些话,不足以对外人道,他们彼此之间却是心知肚明的。
武青林隐忍蛰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武勖因为拿他不下而上火,这样为了找个光明长大的机会将他锄掉,武勖就只能借南梁人的手了。
他有顾虑,不能将武勖做的那些混账事公之于世,武勖也有顾虑——
他要是还想在大胤朝中占据高位,安稳的立足,便也不能担负上迫害嫡长子的罪名。
说到底,双方都有顾虑,投鼠忌器。
武青林只能一味的防守,而武勖是有现成的屠刀的——
战事当前,没什么能抵挡住一个“军令如山”。
只要战事危及,他以主帅之名,想怎么支使武青林,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