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枕边风,所以这些年下来,她一心想着身边这个“诚心真意”待她的古川,以至于越来越偏激,一直也没有认命去接受自己已经是萧概的妾室的事实,反而日积月累,越是将萧概看作是毁了她一生和阻拦她去路的刽子手……
以至于最后——
一朝爆发,她直接就将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戾气全部都化作了行动,一刀捅死了萧概。
原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解脱了也好……
后面听着堂上大理寺卿重新核实案件经过,虽然古川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最后冷静的画了押,凌氏也感觉到了心里一片冰凉。
如果不是抖出古川心上另有一个女人,她或许还会自欺欺人的当成是对方的一切都是为她和他们的孩子做的,可是——
女人就是这样,当爱一个人盲目的时候,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会找一个理由替他做出合理的解释,然后心悦诚服的接受,可一旦有朝一日,这个掩饰的完美的梦境里一旦被划开一道清晰的裂痕,她才会发现自己当初有多少的一厢情愿,又有多蠢,有多傻……
生了孩子以后,古川跟她之间就已经渐渐地淡了,以至于到了后面这五年多,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凌氏一直给自己的解释是他这是为了她好,万一他们再痴缠,一旦被萧概发现了,他们两个死倒没关系,唯恐是要连累到孩子的……
这时候知道他心里一直执念的记挂着另一个女人,凌氏就也突然跟着清醒了。
他那哪里是怕害了她?他跟自己好,无非就是为了羞辱萧概的,以满足他内心某种病态的仇恨。
哦,当然,还能顺便利用她替他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当他的目的全都达到了之后,她的利用价值自然也就没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继续应付她,逢场作戏了……
两个人在过堂的整个过程中,古川一直都“磊落坦荡”连一眼都没看过她,凌氏浑浑噩噩的在属于她自己的那份供状上画了押,等到被狱吏架回牢房时整个人都还好像是灵魂出窍,脑子里轻飘飘的。
她这一生,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明?以至于遇到了一个男人毁了她一次不够,又出现了第二个?
甚至于一次比一次的跟头栽得更狠……
穆郡王已经被剥夺了爵位,贬为庶民了,萧昀也想尽快的消除影响,不想跟着那父子俩继续丢人,所以大理寺卿体恤上意,就没有将凌氏和古川两人做亵渎皇室的罪名处置,只是私通加上各有命案在身,判了正午时分推去菜市口处斩,可凌氏心灰意冷,回了牢房之后趁着狱吏一个疏忽,直接一头撞死在了牢房的石墙上,所以当天推出去斩首的就只古川一人。
虽然为了最大限度的压制这件事的臭味,大理寺卿连游街都没判,可是穆郡王府的丑事早就闹开了,这半个多月以来早就传得街头巷尾皆知,知道祸害了堂堂郡王府一家的传奇侍卫今日处斩,几乎可以说是万人空巷,大半个城的人都赶着去看热闹了。
当然武昙因为心情不好,这天倒是难得的错过了这天大的热闹,反而杏子偷摸的带着她院里的俩小丫头去看了。
“古川被处斩了,”燕北的人去盯着看完行刑就回晟王府通禀了最新消息,燕北过去给萧樾回话,“韦氏没有去看热闹,也没人收尸,尸体随后被拉去城外义庄了。”
如果不怀疑韦妈妈还好,现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种情况下她还刻意避嫌,蛰伏不动,就实在是有欲盖弥彰之嫌。
“看来她是真的很谨慎。”萧樾不以为意的冷嗤一声,仍然埋头把手里的一封密信看完。
抬头,见燕北正略有失神的还站在那里,就意识到了什么“怎么?还有别的事?”
“哦!”燕北连忙收摄心神,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