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武昙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萧樾就捏了她的下巴,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惊得武昙大声呼痛,双手捂着嘴巴惊异的望着他。
萧樾看她这个德行,就更是哭笑不得——
小小年纪不学好哈!三天两头给他找刺激!
于是,他也故意吓她,压低了脸孔近距离的逼视她的视线,一字一顿的缓慢说道“你再这样,本王可就舍不得走了,到时候就只能打包把你也一起带走了,怎么样,去不去?”
跟他出去玩一趟是没什么关系的,可问他把话说成这样却怪恐怖的,而且——
她现在也走不开啊!
而且萧樾说这话时候的神情语气都莫名的只叫武昙觉得心尖上瑟瑟发抖。
他的眸子里,似乎是笼罩了一层暗色的风暴,下一刻就将她整个儿吞了……
于是纸老虎就又原形毕露,干吞了两口唾沫,老实的缩了脑袋。
这个午觉到底是没能歇,武昙铩羽而归,蹭了个午饭就没精打采的回去了。
彼时宫里的事还没传开,武青林和武老夫人都还没听到风声,一时倒是相安无事。
彼时,沉香别院。
梁晋也已经冒雨从宫里出来,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后院,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提笔写信。
杨枫跟进来,只站在门口给他把门,全程大气不敢喘。
梁晋写完了信,杨枫就要上前帮他收,不想梁晋却突然发作,猛地将手里狼毫扔出去,又三两下将写好的信纸揉成了团,也砸在了地上。
“殿下……”杨枫跟了他也是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一时间诚惶诚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梁晋回过神来,也才发现自己失态,抬手使劲的捏了两下眉心,闷声道“我没事。”
杨枫本来不想多嘴的,但见他这样,也是忍不住的心疼,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的试着提议“要么……您还是给贤妃娘娘去一封信吧,请她出面约束一下阮先生?”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就不要给她添麻烦了。”梁晋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杨枫其实也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了,叹息道“这次阮先生确实是过分了,其实您和他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他非要做这样的手脚……”
梁晋闻言,却是听了笑话一样的冷笑一声“有些事,说是没用的,只有做出来,才能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顿了一下,又补充“以他对我的了解,也许早就想到未必真能成事,但他还是做了,只是为了警告我,让我记得分寸,不要真的和晟王交心走到一路去。他未必就是想害我,他只是——信不过我!”
宜华长公主是对他掏心掏肺,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处处为他筹谋打算,可是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对他了。
梁晋是个从小就看惯了世态炎凉人心冷暖的人,比任何人都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他没理由要求阮先生也无条件的扶持和帮助他,也能了解对方其实想要利用他的心思,平心而论,这些年里,阮先生确实帮了他不少,不管对方的初衷如何,他都打从心底里领情……
可是这一次的事,还是有点超出他底线了。
怒气冲冲的回来,本来是想写信回去质问的,但冷静下来,也就作罢了——
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哪儿来的底气和脾气?
尤其——
也是真的不想让宜华长公主跟着为难。
这一天,因为前面一场血腥事件,墨阳宫里赵太妃的寿宴也是草草收场,大家心不在焉的用了个饭就散了。
长宁伯夫人那个样子,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