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祖孙俩奴仆也没带很多。
武昙连杏子都没带,只带了青瓷和蓝釉两个,老夫人那边是带的周妈妈和如意,再加上下面伺候饮食起居的两个二等丫头。
青瓷两个都能骑马,还格外轻省些,祖孙两个一共带了五辆马车二十几个护卫,一大早由武青林亲自护送出的城。
因为带的东西确实有限,城门守卫看了也只当是去庄子上小住的。
武青林将车队送出去城外十里,双方又互相嘱咐了一番他才回转的。
萧昀那边听到消息都已经是半月之后了,那时候武昙早已经在郴州老宅后门外的河边蹲着数鸭子了……
“武老夫人和武二小姐走得时候十分低调,仆从都没带几个,路上遇到的人都以为她们只是去城外庄子上小住的,”小尤子不敢去看萧昀的脸色,缩着脑袋低低的禀报,“是一直到昨天湖阳长公主的嫡曾孙周岁宴着人去武家下帖子,这才从侯爷口中得知武老夫人已经带着二小姐回乡省亲去了。”
萧昀也说不上自己此刻究竟是种什么心情。
上回的那件事,毫无疑问,他是坐收渔人之利,很完美的扳回了一局。
无论是武昙还是定远侯府,事后都很是消停安分的。
虽然武昙最终也没对他服软,但就武昙时候夹着尾巴做人的表现来看他也知道,武昙是事后反应过来了……
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居然跟那么个丫头片子置气都那么较真,就为了这么一件事,居然会觉得扬眉吐气,心情很是愉悦了这一阵子。
可是现在——
听了武昙离京的消息,他又突然觉得像是前面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成就感和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为了避开他,那个武家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萧昀半天未置可否,小尤子等了一会儿,就大着胆子偷偷抬头看他“陛下?您……听见奴才说话了吗?”
“听见了怎样?没听见又要怎样?”萧昀的思绪被打断,突然震怒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少拿这些鸡毛蒜皮来烦朕!你当朕真就这么闲着没事干么?”
“是!”小尤子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赶忙跪下告罪,“奴才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顿了一下,见萧昀没再追究,就又赶忙爬起来“奴才告退。”
正待要往外退去,萧昀却又忽的冷声叫住了他“皇叔那边最近有什么特殊的动静和消息么?”
小尤子心里叫苦不迭——
刚才说了不让拿这些鸡毛蒜皮到他跟前来说事儿,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又来拐弯抹角的问了……
如果是有关海防上的公务,自有萧樾定期送回来的奏折禀明进度,毫无疑问——
陛下这是问的晟王爷对周家和武家有关的那些事的反应。
小尤子腹议之余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稳定了心神如实回道“暂时没听说有什么消息,前几天那个燕北也离京跟过去了,有关京城方面的消息晟王殿下应该也都听说了,可迄今为止,没听说他对宁国公府有什么表示……也没听说有特意捎信回来,看来……”
说着,想到萧昀刚才发的脾气,心中为难,但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话“晟王殿下是选了站在……”
本来想说“武二小姐”话到嘴边又觉得这几个字就是导火索,于是赶忙改口道“站在定远侯这边的。”
本来就是周畅茵作出来的祸事,别说萧樾和周家的来往本来就显得很有些寡淡,就算一开始他真的有把周家当回事——
现在周畅茵针对定远侯府折腾出这么一件大事来,以萧樾的脾气也不会待见他们了。
其实如果单就宁国公府来说,它在朝堂上的地位很有限,只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