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住处,然后回去之后就开始称病,并且又宣了太医。
虽然春茹说宫里不怕没有人使唤,但毕竟是事关北燕皇族的体面,李尚书那边并没敢耽误太长的时间,当天下午就把筛选过后的一批可靠的并且愿意留在胤京的宫人给送了回来。
他应该也是许以好处,并且软硬兼施了,送回来的宫人数量超出了风七的预期,足有原来的六成。
北燕的使团还在京,风七不敢在这个时候驱逐这些人,暂时就按兵不动的又把她们收了回来,但是她自己称病,随后的几天都躺在床上,足不出户,身边就只让秋彤和春茹两个伺候汤药,近身服侍,借以躲避在那些北燕宫人跟前露相。
为了圆这个谎,她和两个宫女的日子都不好过,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注意着每一个细节。
一直担惊受怕了足有六天,终于——
等来了北燕使团离京的消息。
这阵子她一直称病,本来李尚书一行人走之前她是该露面宴请一次的,好歹是娘家人,送个行什么的都是必要的,这样她一直卧病在床,就以此为借口,省略了这个仪程,却是萧昀出面设宴招待了李尚书一行。
席间还特意叫人来请她,这几天在宫里,风七最怕的就是他,本来她称病,萧昀也不来,两个人不用有交集,现在萧昀突然让人来请她去见北燕使臣——
风七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却肯定是不能露面的,当即就回了话。
春茹出去跟小尤子赔不是“尤公公,贵妃娘娘卧病好几天了,面色实在是憔悴的很,尤其是我们北燕的诸位大人,就更是不好见了,省得让他们瞧见公主气色不好,心里还不安生。就劳您跟陛下解释一下吧,也多谢陛下设想周到,替娘娘为诸位大人送行了。”
小尤子听了这番说辞,倒是没强行坚持“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先回去复命了,你们好生照顾贵妃娘娘的病情吧。”
小尤子走后,春茹二人全都松了口气,却只有风七还在忐忑惴惴——
萧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真的只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的,还是下了决心要揭穿她?
如果真是萧昀不想继续容她了,那么春茹的这套说辞绝对应付不过去,随后他一定还会派人来,非得把她拉去北燕使臣面前叫她露馅不行……
她心中忧虑恐惧,裹在被子里不住的冒冷汗。
却一直到了深夜,前朝传来宴席已散,萧昀已经送了北燕使臣出宫的消息,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只是因为再度受了这莫大的惊吓,晚上就真的病起来,昏昏沉沉的发起了高热。
睡梦里断断续续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突然就想明白了——
小皇帝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管是大婚那天夜里他特意撂话下来让李尚书留在福宁殿和她商量怎么处置当天的命案还是这次的践行宴上特意叫人来请她过去……
这都是做戏给北燕那些使臣看的。
萧昀根本从一开始就定了主意,没想揭穿她,不仅没揭穿,甚至还了适当的便利,帮她隐瞒,助她顺利的完成计划。
这样一来,欺瞒北燕李代桃僵的事就完全是她做的,就算万一将来有一天事情败露,萧昀也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甚至还能倒打一耙,指责北燕人管束不严,给他这里闹了笑话出来!
而他留下自己的目的——
真的看重她或者同情她是不可能的,可是这小皇帝和萧樾不合,大约是很乐意看自己去找萧樾的麻烦吧。
风七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了个时辰,等到退烧醒过来,已经是次日的黄昏,而早在这天一大早北燕的使团已经离京返回北燕去了。
风七确信自己这是掉进了小皇帝设的一个圈套里了,可就算想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