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燎的往萧昀那边赶。
秋彤和春茹,当初在北燕是和她一批进宫的宫女,萧樾带着武昙在那边露面的时候她们都还没进宫,故而也就阴错阳差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位定远侯府的二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风七具体的底细以及她和武昙之间的渊源了。
风七原是该多带一些人去撑排场的。
可是今天——
她就一个也没敢多带。
那个武昙,撒泼起来是个什么德行她又不是没见过,万一真的当面被她掀了老底,在场的人还是越少她将这事儿糊弄过去的机会才越大的。
武昙是不遗余力的要将事情闹大,闹到军人节奏。
她却必须尽量降低影响。
主仆一行出来福宁殿,急匆匆的往朝阳宫去。
本来是秋彤和春茹一左一右跟着风七的,可也许是走得急了,再加上前面春茹已经跑过一趟,累的腿软了,出宫门走了没几步,她脚下突然被石子硌了一下,“哎哟”一声,险些跌倒。
风七两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悦问道“你怎么了?”
“没……”春茹摇摇头,“踩到什么东西了。”
她脚底硌得有点疼,一时缓不过来,心里又着急,就只道“你们先走,我缓一缓就跟上。”
“嗯!”风七确实没空管她,带着秋彤就先匆匆的走了。
朝阳殿这边。
武昙留宿在宫里,事情是肯定要往内侍大总管陶任之那里报备的。
小尤子和他都是在萧昀近前服侍的,不凑巧的就听了那么一耳朵。
当时萧昀回到寝宫的时候天色已晚,小尤子一时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他。
萧昀沐浴之后正准备睡下——
寝宫外面突然就很大动静的吵闹起来。
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平时宫人就算从附近经过也都尽量绕路走的,居然有人敢三更半夜闹到这里来?
小尤子觉得简直见了鬼,回头一看,刚换了寝衣从浴房出来的萧昀已经黑了脸。
“奴才这就去看。”小尤子连忙垂下头去,还没等往外走,外面把守宫门的侍卫头领已经疾步进了院子,为难又焦急的道“陛下睡了么?德妃……哦不,定远侯府的武二小姐前来面圣,她说有急事要马上求见陛下!”
真是见了鬼了?武昙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萧昀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只紧皱着眉头脱口道“武昙?她怎么还在宫里?”
小尤子心下一惊,再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只赶忙回道“奴才正要跟您禀报,之前好像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人去跟陶大总管报备过,说……武二小姐今夜留宿琼华馆。”
萧昀的脸色,一瞬间就又阴沉了三分。
随后,他才冷着脸又看向了站在院子里的侍卫“她要干什么?”
武昙一直对他敬而远之的,留宿宫中本来就已经不合常理,难道她留在宫里就是为了三更半夜上门来闹他一场,给他添堵的吗?
话是这么问,说话间,萧昀已经随手拿了件外袍往身上一套就大步往外走。
“陛下,小心着凉啊!”小尤子吓了一跳,三两步冲进殿内,又抢过一件大氅追出来给他披在肩上。
萧昀三两步走出宫门。
第一眼就看见站在他宫门之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他的眸色瞬间更沉了三分,目光微微一凝——
就定格在站在众人之前的武昙身上。
她身上还是白天进宫时候的那身装束,只是比在琼华馆和宫宴上见到的时候多了件大氅,没有穿宫装,穿的是一身广袖交领的月白色衣裙,腰封很好的勾了出她身体的曲线,将她的身段儿衬托的高挑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