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的意思,只是周太后的事并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何况——
如今时过境迁,有些往事,也不该再提了。
“母后自有她自己的主见和抉择,她的事,我们不必过问。”最后,萧樾就只是含糊着这么说道。
武昙是何等玲珑剔透的心思,自是立刻就品出了他言辞之间的闪烁其词。
这么说的话,就好像是周太后和宁国公府之间也都另有隐情了?
只不过,周太后毕竟是长辈,她又只是刚过门的儿媳妇,既然萧樾讳莫如深,她就也识趣的不再深究了。
就在萧樾带着武昙往宫里去的路上,宫里姜太后因为连着派出去两拨人传唤武昙进宫问话都被挡了回来,已经大为震怒,知道他们夫妻人在侯府,第三拨人已经派了出来,还派了一队御林军随行。
只不过萧樾为了赶时间,抄了小路,双方走岔了路,没遇上。
晟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外停下来,两人就换乘了小轿往内宫去。
因为姜太后前面已经派了两拨人去传话了,此时萧樾夫妻也就懒得再跟她兜圈子,轿子就直接抬到了寿康宫门前。
彼时,那宫门之外已经跪了一地的奴才,从木槿到蒋嬷嬷,全都是武青琼琼华馆的人。
这样凛冽的冬日里,就算是在艳阳高照的大白天,连着跪上大半天,这些人也都已经面无人色,如丧考妣。
正月里在这宫里出了引火的晦气事,姜太后大为光火,何况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武昙是始作俑者,她堂堂一宫太后居然没能请动那丫头,气得整天没用膳,午觉也没睡,一天下来,茶盏就砸了四五个了。
丁卉特意泡了去火的清茶给她,她捧在手里正要喝,眼见着宫人把萧樾夫妻引进来,武昙却是容光焕发,从容自在的一副模样,顿时就心里一堵。
因为姜太后点名传召的是武昙,萧樾就让武昙走在前面,他散漫的晃悠着错后半步跟着。
武昙先一步跨进门来。
姜太后一个没忍住,就将手上茶盏狠狠的往她脚下一砸,当场怒喝“你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任凭哀家三催四请的都找不来你?你这是哪里学的规矩?真真是好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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