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了责任。虽然臣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碍了晟王妃的眼,惹得她会千方百计对臣妾的贴身婢女下毒手……可昨天若不是因为臣妾的婢女牵连在案,便不会惊动陛下了,还连累陛下两次往返御书房和后宫之间,以至于受了寒。”
武昙的罪,是萧樾金口玉言,昨天当面认下的。
所以现在她再搬出来说道,也不担心会被任何人追究。
风七跪在那里,一脸痛心疾首的愧疚。
而昨天事情的大概始末姜太后也是知道的,本来是一心记挂着萧昀的病情,没去想那些,这会儿被风七一提,当即就被勾起了火气。
她脸色瞬间一沉,语气也莫名的多了几分怒气“你起来吧,昨天的事哀家也听说了个大概,不怪你。”
“是……”风七这才迟疑着慢慢爬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还像是有所顾虑的样子,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昨天应该是生了很大的气,听说晟王爷离宫之前还特意追出去跟陛下私底下说话了,之后陛下就独自在雪中站了许久……”
萧昀就是姜太后的心头肉,现在萧昀病了,就是姜太后最不理智的时候。
她要上眼药,自然是要充分利用这个时机的。
“什么?”姜太后闻言,果然是勃然大怒,“还有这种事?哀家还纳闷呢,皇上的身体向来都不差的,怎么就会……”
又是萧樾,又是武昙!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处处和他们母子作对,不间断的给她添堵找麻烦。
“具体的臣妾也不是很清楚。”风七与她对视一眼之后又飞快的移开了视线,面有难色,“当时臣妾的那个婢女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臣妾就急着带她回去了。不过走时确实是看见陛下站在外头,当时晟王已经带着王妃走了。”
萧樾仗着手里操纵住了北境的兵权,就不把他们母子放在眼里,并且屡次僭越,给他们添堵。
姜太后为这事儿闹心也不是一两天了。
可偏偏——
没办法。
现在风七这么一提,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又是萧樾枉顾身份尊卑,去找她儿子的麻烦了。
她回头,看了眼床上还在昏睡中,脸色极不自然的萧昀,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的不住往上窜。
风七垂眸敛目的站着,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太医就又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
风七虽然知道萧昀不待见她,可是当着姜太后的面,还是要做足了样子,正好趁着萧昀还在病重不清醒,就主动上前帮忙给萧昀喂了药。
等到萧昀喝了药,重新被服侍着躺回床上去。
风七就又提议道“要么还是臣妾留下来给陛下侍疾,太后也半宿没睡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话是这么说,却知道姜太后必然是不放心这就回去的。
果然,就听姜太后说道“哀家不困,索性就在这等着皇儿醒来吧。”
说话间,手指碰触到放在袖子里的发簪,就又起了个念头,于是抬眼看向了风七道“你先回去吧,回头等皇上醒了,你再过来侍奉。”
风七也看出来了她今天有很重的心事,而且她也并不想让萧昀醒来看见自己,自然也是巴不得赶紧走的,于是就顺从的应诺退下了“是!臣妾告退。”
她转身退出了殿外,要过门槛时,顺手退下左手中指上戴着的一个戒指,丢在了门后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才没事人似的被宫婢扶着离开了。
在朝阳宫外面正要上肩舆的时候,就见那院子里丁卉已经跟出来传唤小尤子进去问话了。
“娘娘,上肩舆吧,这天寒地冻的,别着了凉。”宫婢见她静立不动,就低声提醒。
“哦,好!”风七赶紧收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