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得了南梁的天下,那么也等于是给了皇姐一个后半生的依靠,可以安稳无虞了。”
梁晋既然早几天就回来了,也跟萧樾交代过南梁那边事情的发展,想必萧樾也不会瞒着周太后,所以武昙只是实话实说。
周太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并不掺言,然后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宜华去了南梁,说到底她这辈子算是糟蹋了,不管现在如何,将来如何,总归这些年的际遇都早就成了扎根在她们母女心里的刺,谁都帮不了她们。
周太后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没有那么天真,会觉得当初对不起女儿,现在接她回来好好照顾就是补偿,现在宜华有她自己的打算和想法,那别人都更不该一意孤行的去左右什么了。
“哀家知道了。”暗暗提了口气,她重新抬头看向武昙才又稍稍缓和了眉眼,轻声道“这件事稍后哀家会和皇帝去说,你连日辛苦,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她没问宜华有没有话带给她,大约也是因为心里有数。
还是那句话,武昙解决不了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所以也不自不量力的去掺合,立刻就起身准备告辞。
“哦,对了母后,”萧樾却先一步站起来朝周太后走去,同时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画像展开了拿给她“这张画像是昨天我找梁晋画的,他说起码有八分像。他自称姓阮,但我想应该只是个化名,此人好像是十八年前宜华皇姐出嫁时候从咱们胤京尾随她去的皇都。梁晋的描述是说看他做派,当是大户人家出身。前两天我与您说过的,这个人行事十分的狠辣偏激,我怕他不仅是在南梁谋事,手可能也伸到我们大胤来了。他年纪应该是比皇姐长不了几岁,皇姐自幼在宫中长大,能接触到的外人并不多,母后您看看是否能想起来他是谁家的?”
武昙对那位阮先生也好气的很,闻言也忍不住的跟着凑上去扯着脖子张望。
周太后皱了眉头将画像拿在手里,可是盯着画像里那张圆圆的脸看了许久也还是一筹莫展。
最后,她却是抬眸看向武昙。
武昙会意,连忙摇头“没有,皇姐没说。当时我只得了个机会私下与她待了片刻,梁帝等人都虎视眈眈的守在殿外,再加上是皇姐的私事,她不主动说,我也不好当面追问,不过当时皇姐大约已经察觉到了此人心术不正,倒是和梁晋交代了一句说如果这人要对梁晋不利,就让他务必先下手为强,莫要吃了此人的亏。后来离开皇都的时候我也让燕北告知那边的探子,尽量查找此人行踪了,可他曾经是梁元轩的门客,在皇都颇有根基,有心思深沉,隐藏很深……目前我没再得到那边的回音。”
萧樾看周太后的表情就也心里有数,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他倒也不觉失望,只道“一二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的容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看这人的样子没准还是发福了呢,保不齐当初也是翩翩少年郎,母后没有印象也正常。既然认不出来也就算了,我已经叫下头的人去查了,看看皇姐出嫁前后有哪些人家有男丁行踪诡异的,就是这样广撒网会需要多点时间筛查比对。”
他将画像收回来卷好,本来想揣回袖子里的,但临时又改了主意,又递给了周太后“皇姐无事,母后也暂且安心吧,保重身体要紧。昙儿才刚回来,我们今天就不久留了,儿臣先带她回去休息。”
周太后拿着手里的画卷,若有所思的又低头看了眼,然后略略颔首“去吧。”
“儿臣告退。”萧樾行了礼,就牵了武昙的手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周太后缓缓的坐回椅子上,紧皱着眉头又将那张画像展开来放在桌上看。
赵嬷嬷从门外进来,绕到她身后也探头看了半晌,狐疑不解道“娘娘,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