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今天宫里的宴会肯定也办不成了。
只不过这时候萧昀正一脑门的官司,还没顾得上传口谕,所有人都还在宫里等着,有的人听见了风声,挤在寿康宫外面看热闹,还有一些离得远的,暂时可能还毫不知情的在等着开宴呢。
这些都不在武昙的关注范围之内,她直接带着蓝釉出了宫。
宫门外,停了一大片的车马。
但雷鸣和燕北却都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王妃。”见到只有她和蓝釉出来,两人的神情都不由的为之一肃。
“走,回府。”武昙挥挥手的,当着宫里守卫的面,一个字也不多说。
一行人雷厉风行,脚下生风的很快就穿过车马群离开了。
为了走的时候方便,每逢这样的大场合进宫,晟王府的车夫等主子们下车之后都会把车马挪到靠近外围的地方。
但今天进宫赴宴的客人多,即便主子们都没出来,各家的车夫和跟车的奴仆却都等在外面,到处都是人。
看见晟王妃沉着脸疾步从面前走过,大家都赶忙停止攀谈,跪地行礼。
武昙一概不理,找到自家的马车就登上车去命令“走吧。”
“这个时辰……宫里的宴会应该还没开始吧?晟王妃怎么这就走了?”待到她的马车之后,众人才纷纷爬起来,好奇的议论。
“看王妃的脸色可不大好,气冲冲的样子,别是跟晟王爷吵架闹脾气了吧?”
“啧啧,敢给王爷甩脸子的王妃,这晟王府应该是古往今来第一份吧?而且今天这是什么场合,这都能甩脸子走人?这晟王妃还能再不靠谱点么?这不是闹笑话给外人看吗?”
“她要是不闹,你现在也没得看啊。”
“哈哈!这倒也是!诶,话说回来,你们猜一会儿晟王爷会不会追出来?”
“这可真没准,都说这位小王妃可是把晟王爷给治得死死的,这会儿都置气从国宴上跑了……怕是王爷真受不住,我猜啊,得追!”
“来来来,咱们下注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呃……银子!每人五十文,分分两边,到时候赢了的一方直接把钱拿回去,输了的……就凑在一起请大家吃酒怎么样?”
“这个好!我也玩!”
……
武昙丝毫不知道自她走后,宫门外起了好大的热闹,当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是就面沉如水的坐在马车里,并且一直在默默地估算马车走出去的距离,等觉得差不多已经完全避开人群了,她便一挑眉给蓝釉递了个眼色“去吧,跟雷鸣要几个人,带着去先把本宫吩咐给你的事办妥了,最好是能避开其他人暗中把人绑来,若实在避不开,就是明抢也无妨。”
顿了一下,又补充“不在乎掩耳盗铃,现在就是互相心知肚明的打明牌也无所谓,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注意好,不要留下明显的线索,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状告我们掳人。还有就是……那个姓阮的行事阴得很,我怕他现在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如若那个徐太医已经被灭了口,那就绑和他关系密切的同僚和医童,再去拿他的妻儿。”
蓝釉听她一口气吩咐了这么多,下意识的就有点紧张,心中更加谨慎的默默记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点点头“是!奴婢明白。”
她转身朝车门挪去。
武昙于是不再管她,转身掀开窗帘从车窗探出头去“雷鸣,你拨六个人身手好的给蓝釉,我让她替我去办点事。然后除了晟王府还有咱们府上账簿上记录在案的几个宅子园子之外,这京城里还有哪处是王爷的产业?要官府备案查不到咱们王府头上的,最好离着王府距离也不要太远,地方越隐蔽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