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琰见面的机会倒是多了不少,这几日他不是在将军营帐就是在中军帐,只是说话的机会却很少,本想着找机会向他问问那几句话的意思,但每次见他时,他都在全神贯注地书写公文,话到口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打听之下才知道,皇上为了让飞骑营与大唐其它的骑兵部队有所区别,希望改变飞骑营的训练方法,而李琰这几日所写的公文,正是新的训练计划。
今日下午,正在中军帐的侧帐中帮着雨晴整理物资,傅文匆匆跑来说李琰让我过去一趟,我问他:“是否要换茶?”
傅文低头道:“不是,好像是找姑娘问话。”
我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耽搁,赶紧洗了手,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裙,随着傅文步向中军帐。
来到帐门口,傅文侧立到一旁,低声道:“姑娘自己进去吧!”我点点头,自轻轻走进了帐中。
刚进帐中,我就愣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人来得还真齐!
李琰端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地目视着我,四周都坐满了人,侯承远,贺逻鹘,连柴哲威与柴令武兄弟都在,还有一位身着戎装的俊朗少年,正微眯着双眼笑望着我。
柴家兄弟见我进来,都面带诧异,彼此对视了一眼。
我定了定神,俯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唤奴婢来所为何事?”
李琰抬手让我起身,微笑道:“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姑娘,先为姑娘介绍一下。”
说着,他指着柴家兄弟,正欲张口,我笑着先道:“二位是霍国公的公子,与奴婢曾有过一面之缘。”一面向他二人俯身行礼,二人抱拳向我回了一礼。
李琰笑点了点头,又转头望向那位陌生少年,还未及开口,少年就兀自起身自介道:“在下独孤谋。”
原来他就是独孤谋!我心中偷笑道,侯程远、柴哲威、柴令武、独孤谋,长安四霸可谓是齐聚一堂哪!
我向独孤谋行了个礼,刚起身就听他道:“兄长与侯兄真是好福气,守着个美人窝,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飞骑营中钻,我们大同军就没这么好待遇了。”
微一顿,他又笑道:“兄长这里可还要人,若肯收下我,我立马写封书信辞了大同军中的差事,就算来这儿给你牵马执辔,小弟也定甘之如饴。”
在座众人哄堂大笑,李琰微笑着摇头不语。侯程远则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独孤兄玩笑了,你在大同军中前途无量,怎会看得上我们这小小的飞骑营?”
独孤谋挑眉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同军驻守边关,整日里在眼前晃的都是些粗犷的臭老爷们儿,连伙夫养的猪都是公的多母的少,怎及这里软玉温香,秀色可餐?”他一面说一面转头笑盯着我。
我忙侧头避开他的视线,看他的眼神,我在他眼中恐怕真成了一道美味大餐了。
侯程远无奈地笑睨了独孤谋一眼,转头向李琰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琰手抵着下巴,唇角泛出丝丝笑意,望着独孤谋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是任城王的爱将,我可不敢跟他抢人,就算任城王舍得割爱,我也断不会收你。”
独孤谋闻言,一脸悻悻,问:“为何?难道我不够资格?”
李琰微笑着说:“不是不够资格,是我这僧多粥少,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如果我这小庙中再放进你这个会念经的大和尚,那我们岂不是连渣都捞不上了?就算我答应,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独孤谋耸耸肩,坐回了原位,叹气道:“也罢,看在大家都是光棍一条,我就不跟你们争了,皇上未免也太偏心了!”
听独孤谋发了一肚子的牢骚不平,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也忍不住跟着掩嘴偷笑起来。
笑闹了一会,李琰略肃了神色,“正事要紧,玩笑就先开到这儿。”
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