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2 / 5)

宝,行踪是越发的飘忽了。本来我也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不过前几日他遣鹰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龟兹战乱骤起,大漠中很不太平,让我通知在长安的各个管事,往西域运送货物时要多派人手,他不日就会来长安,只是未提确切日子。”

龟兹战乱?我一听,脑中立时联想到龟兹舞娘,难怪长安街市会有大量能歌善舞的胡姬涌入,大概都是从龟兹逃难过来的歌舞姬。

龟兹的歌舞姬,据说她们最开始是集体被训练的,那些别具风情的胡姬最先都是在龟兹集中,一起学习比媚惑人心还要深沉点儿的东西。她们的妆不点而浓,身上凝结着复杂的文化风情。弹拨乐器摆弄姿势上,她们深受天竺佛教歌舞的影响,举手投足都是伎乐飞天的造型。眉目深邃,唇色檀红,又掩饰不住醒目的胡女容貌,印象因此而深刻,美丽又奇异,令人一见难忘。

我想了一会,在一旁插话道:“昨日我见长安街市上聚着不少能歌善舞的龟兹歌舞姬,她们都是歌舞的天才,现下却衣衫褴褛,甚是可怜,姑姑既然开的是歌舞坊,可有想过将她们招揽进来?既能积德行善,又可为歌舞坊增色添彩,一举两得。”

花袭人正与李琰说着话,闻言,转头笑望着我,“上官姑娘心思机敏,姑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聘用胡姬要得到官府的批准文书,我已着人去打点了,等文书一到,我便派人去招揽。只是胡姬人数众多,花袭人也只能从中挑选最有天分的歌舞艺人留用,至于其他的人,我会想办法将她们安置到长安的各个酒肆中,至少让她们有个栖身之所,不至流落街头。”

我心中暖暖,一时间充满了对眼前这位女子的敬重,郑重其事地向她行了个礼,“姑姑宅心仁厚,芸儿万分感佩。”

她淡然一笑,颇有些伤感地说:“同为女子,她们的处境我自能体会,我也曾孤苦无依,流落江湖,若不是老爷和夫人好心将我收留,只怕早已沦落风尘,或者客死异乡了,哪有如今的快活自在。”

稍缓过情绪,她望着李琰道:“少爷自从军之后便深居简出,平日里也只是与我们书信来往,今日为何会亲自来找姑姑?”

李琰稍加思索,道:“今日来找花姑姑缘由有二,一是想请姑姑帮忙打探赵德言这个人,二是方才在西市遇到些小麻烦,芸儿姑娘受了些伤,不太方便请大夫,想到姑姑曾与罗林叟学过些医术,所以特来请您帮着看看。”刚才一直留心听他与花袭人说话,还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现在听他一提,忽然觉着腿上隐隐作痛,胳膊上像是撒了层胡椒面一样,火辣辣的烫着。

花袭人起身走到我跟前,轻轻握起我的左手,将手搭在我的脉上,屏息静气,目光凝在我脸上,过了一会,又将我的右手握起,依旧是默然把脉,片刻后,她嘴角微微翘起,溢出几丝笑意,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等会让人去抓付凝神静气的药,喝了静养两日就好。”

我轻一颔首,“多谢姑姑。“

她又问:“上官姑娘,可还有哪里感到不适?”

我看了眼李琰,轻声回道:“胳膊上有些烧烫,腿上有些隐隐作痛。”

花袭人笑点点头,回身对李琰道:“请少爷移步水月阁外,我为芸儿姑娘宽衣查看下伤势。”

李琰听了,起身微一点头,“有劳姑姑。”提步而出,顺势将门掩上了

脱了大氅,除去衣袍,花袭人半蹲着身子,仔细端详着我的伤处,“手腕、背部、腿上有些淤青,没什么大碍,手臂的伤有些严重,看样子是被利物划伤的,血印子长且深,若是男子倒也无妨,女子的话处理不好,恐会留下不小的疤痕,会很难看。”

我不禁眉头微蹙,发愁地问:“那该如何是好?”

花袭人抬头笑看着我,道:“若换了别人或许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姑姑的歌舞坊吃得就是脸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