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追风一声长嘶,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两人策马疾驰在蓝天碧草之间,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周围苍翠的树木急掠而过,风中草香扑面而至,那种久违的酣畅淋漓、如在风中极速飞翔的感觉,似乎让我暂时忘却了烦忧,将我带回了那段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岁月。
纵马至夜幕低垂,我与侯承远才姗姗回到马场,刚行至马厩门口,赵敢当就迎了出来,向侯承远躬身行礼。
侯承远问:“飞鸿回来了吗?”一面将追风的缰绳递给赵敢当。
赵敢当双手接过,陪着笑脸回禀道:“一早就回来了,刚才见到飞鸿独自回来时,还有些担心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想到侯都尉与姐姐在一块,就估摸着决计出不了事的。”
我掩嘴笑了笑,打趣道:“你这个马屁拍得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别的没学会,马屁功夫可长进了不少。”
赵敢当被我一通话羞臊得脸颊通红,手中不停卷着缰绳,低头不语。
侯承远看看他,转头来笑睨着我,道:“你这个挂名弟弟的那副伶牙俐齿是随了你,有什么样的姐姐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弟弟。”
我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拿眼斜瞅着他,眉眼间流露出,“你不服是吧。”
“骑了一下午的马,心情可好些了?”他眼睛目注着我,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提步走近追风,一面轻抚它的脖子,一面轻声道:“好追风,今日真是辛苦你了,驮着我们两个人跑了一下午,下次姐姐给你弄冰糖葫芦吃!”
侯承远听了,在一旁咧嘴偷笑,我抬头瞪着他,嗔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抿住嘴,强自收敛了些笑意,憋了半晌后,才回道:“你别乱喂东西给追风吃,吃坏了可找你赔。”
我朝他一皱鼻子,回头看着追风道:“喂马我比你懂,我的‘冰糖葫芦’可不是一般的冰糖葫芦,用梨子裹上蜂蜜,又营养又好吃,保准吃了还想吃。”
追风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仰头打了个响鼻,在我身上轻蹭了几下。
赵敢当看着我,问:“梨子倒是好寻,可这蜂蜜上哪去找?”
我道:“刚才我骑马的树林里就有很多蜂窝,找时间去采几个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侯承远轻哼一声,低声抱怨道:“你对马可比对我好多了!”
我怔了片刻,抬头粲然一笑,挑眉道:“你这么大人还跟马抢食?大不了,我做‘冰糖葫芦’的时候捎带手给你也做一些?”说完,我掩着嘴偷笑起来。
赵敢当静静立在一旁,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没一会脸已憋得通红。
侯承远一声轻叹,没好气地说:“不跟你在这胡咧咧,我先回帐用膳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说着,也不等我回话,扭头就走。
笑看着他的身影渐远,我回头对赵敢当说:“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坏了。”
他点了点头,咧开嘴大笑了几声,牵起追风,与我一起进了马厩。
我仔细检查着食槽里的草料,都是干草、麦秸这些粗饲料,不禁皱眉道:“马场的军马现在都是吃的这些?”
赵敢当将追风拴好,点头道:“去年庄稼的收成不太好,今年又恰逢旱灾,豆子和玉米都不够,只能用干草和麦秸混着喂它们。”
我叹气道:“也是,现在人都吃不饱,哪还有余粮来喂马呢!不过,军马只吃这些的话,怕是气力会不够。”
刚说完,脑中突然闪现出刚才的树林,对了!刚才骑马的时候,就看到林子中有很多野苹果、野梨子什么的,大概是早已被圈闭起来的缘故,林中的野果无人去采摘,所以每棵树上都满满当当地压了一树果子,这些不就是再好不过的饲料吗?
想到此处,我忙将赵敢当唤至身旁,轻声道:“马场西面有个被圈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