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纨绔王爷不容易(2 / 7)

…………”

语声未尽,她的眼圈又红了,哽咽得难以成句。

我轻轻搂住雨晴的肩膀,头靠头依偎在一起,口中喃喃低叹:“男人们总有他们非做不可的事,作为女人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虽然伴随不尽思念的等待是煎熬,而且总是格外漫长,也许漫长的等待换来的结果只是柔肠寸断,但我们别无他法,只能耐心地等下去,等着他们回家。”

秋日将尽,冷风如刀,催落了满地黄叶,今日正是飞骑营出征的日子。

一清早,校场上空已凝结着一片肃杀之气,浓烈得让人窒息,我立在一旁,静静看着校场。

三千飞骑清一色玄衣墨甲,背负黑铁大弓,手中长刀明晃,胯下骐骥嘶鸣,不动如山地列队等待出征的号令。虽然里里外外遮了个严实,却掩盖不住从他们内心深处散发出的那股锐不可当的气势。

宝剑藏匣,锋芒暗蕴,磨砺了整整三年,今日陡然出鞘,杀气浩荡。

两丈多高的旗杆上,悬着一面杏黄旗,旗上绣着一匹偌大的瑞马,迎风猎猎而舞,似有奔腾之势,旗杆之下便是点兵台。

几声鼓角齐鸣后,李琰和侯承远在几名校尉的簇拥下,登上了点兵台。两人一左一右毗邻而立,神态迥然不同,李琰是永远的沉静如水,侯承远则是一贯的冷漠孤高。

不似一般的誓师出征,要经过读檄文、杀牲祭旗等繁复的流程,飞骑营的誓师,显得简明扼要但又不失庄严肃穆,一开场便是开宗明义,严明军纪。

傅文从怀中拿出一纸,擎在胸前,朗声宣读:

“………………………………

不尊号令、动改师律者斩,

探听军机、漏泄军事者斩,

临阵退缩、畏敌不前者斩,

弓弩绝弦、刀剑不利者斩,

谣言诡语、祸乱军心者斩,

捏造鬼神、蛊惑军士者斩,

***女、将妇人入营者斩,

托伤作病、以避征伐者斩,

军旗所至,刀锋不及者斩,

………………………………

………………………………

………………………………

共计二十四个斩字,条条都是闻者惊心,犯者无情。

宣读完毕,傅文将纸收入怀中,略肃神色,又举头向天,嘶声喝道:“歃血盟誓……!”

语声的余音还回荡在半空中,李琰已按刀迈步上前,神色越渐冷凝,彷佛几步之间已然换了一个人。

他用威严有棱的眼光扫过众人,“呛”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青霜,将刀刃握于掌中,随着手中缓缓用力,鲜红色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顺着刀锋流遍刀身,点点滴滴落到地上。

血不断地流淌,他却仿若未觉,面上看不出丝毫痛苦之色,四年的蛰伏为的就是今日的爆发,没有人能了解他内心中的苦痛到底有多深,我也不能,但可以肯定,远比肉体上的疼痛强烈得多。

他手中仍然紧紧握着刀刃,巍然屹立在点兵台上俯视着三千飞骑,朗声直言,字字铿锵:“昔日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已历十数载,龙困浅滩,虎落平阳,予取予求,受尽屈辱,上至天子,下至黎民,无不痛心疾首,时刻不忘雪耻。如今,龙吟九天、虎啸山林,三年光阴已将你们手中的战刀磨砺得无坚不摧,昔日卑躬屈膝的耻辱将由你们手中的刀来洗刷!”

李琰松开刀刃,手擎染满鲜血的青霜指向天空,扬声又道:“万里江山,任我马踏四方,八荒六合,由我……长刀所向!”

校场上霎时寒光四射,白浪翻滚,耀得人眼晕,三千飞骑手持长刀,将刀刃紧紧攥于掌中,任鲜血从手中滴落,血染征袍,齐声起誓:“悠悠天地,明我心志,朗朗日月,照我肝胆,巍巍大唐,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