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纨绔王爷不容易(2 / 4)

漂亮女娃儿,更是记不住,不然老朽怎会如此想不开,跑去修什么狗屁道法呢!”

我讪然一笑,眼角瞥到躺在一旁的执失思力,心中又念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遂马上说道:“罗林公不记得奴婢没关系,执失思力将军刀伤入骨,请您老人家帮着瞧瞧。”

罗林叟瞅了眼执失思力,问:“他快死了么?”

我一怔,回道:“倒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只是若不及时医治,将军的手臂恐怕难保。”

罗林叟一听,立刻摇起了头,“不治!不治!”

我急问道:“您老人家为何不愿治他?”

罗林叟淡淡道:“老朽向来只医治将死之人,这突厥娃儿还死不了,所以老朽不治。”

我一时愕然,怔在当场,心想,这罗林叟确是世外高人不假,只是这世外高人的脾气也未免太古怪了些。

正在愣神,又听罗林叟道:“你让那孙老道为这突厥娃儿治去,他心肠善,又爱多管闲事,不似老朽这般心如铁石、喜怒无常,不然世人怎会称他为‘药王’,而管老朽叫‘鬼医’呢!”一面说一面努嘴指了指李琰身旁的孙真人。

孙真人笑道:“医者父母心,罗林道兄又何必执着于此?”

罗林叟白了孙真人一眼,悠然道:“执着?你我虽活了一百多岁,但红尘之事又真正堪透了几分?你若非执着,又何必悬壶济世,救人于危难?生老病死乃是天道使然,就算是你我这般被世人称作神医的人也免不了那腐朽化骨的一日,既然迟早都要死,早些和晚些又有何区别?老朽也是堪不破‘情’字这一关,才给自己定了这个狗屁规矩,只医治将死之人,若连老朽都治不好,那就是天要亡他,与人无尤了!况且人各有定数,这突厥娃儿今日若只遇上了我,就是他运气背,注定保不住这条胳膊,不过,他今天的运气还不算坏,遇上了你,命中注定不用当个残废。”

孙真人沉吟了一会,点头笑道:“花非花,雾非雾,道是无情却有情。罗林道兄果然比贫道悟得更加透彻。”说着,但见他身形微动,人已飘然掠下了屋顶。

罗林叟也不客气,顺口就接道:“论医术,你我半斤八两,论道行,自然是老朽更胜一筹,单看这一身臭皮囊就可窥出一二,明明就是个一百来岁的糟老头子,却非要研什么‘太清存神炼气五时七候诀’,又炼制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药,将自己弄成如今五十多岁的模样,若让别人知道你的年纪,还不把你当成了妖怪。”

一百多岁!罗林叟的话让我惊愕不已,眼前这位身穿粗布道袍,面相古拙的孙真人,不管是容貌气色还是身形步态皆如同青壮年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已过了期颐之年的人。

孙真人见我大瞪着双眼,失礼地看着他,并未在意,笑了笑,温和道:“罗林道兄所言甚是,贫道至今仍不能勘破‘虚形皮相’这一关。”一语甫毕,只见他轻一挥袖,一支金针急射飞出,准确地扎在了执失思力的手腕处,金针的尾部系着一根细如发丝的丝线。

孙真人信手拈着丝线的另一端,闭目沉默了片刻,睁眼道:“所幸出招之人手下留情,没有伤了他的经脉,否则神仙难治。”

他轻抖丝线,将金针倏地收入袖中,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木盒子,递至我面前,道:“这里有一红一黑两颗丹药,红色那颗用酒化开敷于伤处,黑色那颗让他吞服,七日之后,再抓些行气活血的药,休养一月自可痊愈。”

我忙向孙真人道谢,双手接过了小木盒子,然后将盒子交给军士,嘱咐他们将执失思力抬入馆驿按孙真人的指示疗伤。

刚嘱咐妥当,只听得身后罗林叟道:“孙老道,仲坚老友将你请下山,可是为了玉衡那娃儿的病?”

听他们说起李琰的病,我不禁身形微滞,留心倾听。

孙真人点头道:“玉衡的病颇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