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电话里还听到了一个年轻小姑娘的声音。
高文恒过来得很快,他一身黑色官服,腰间扎了一条同色系锦带,身躯修长,大步流星地朝萧桃他们这个方向赶来,整个人不见匆忙,只留得丰神俊朗。
“不好意思来晚了,刚刚被一些事耽误了。”
“行了行了,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赵文熙简单的给演员们说了戏。
“工作人员就位,第一场第一镜准备,a!”
打了板,一切开始运转起来。
“爹,孩儿感念父亲生养之恩,自幼从未有所求,您所给予的我都欣然接受,可这次,孩儿不愿,求爹,成。”
苏聿微虽是跪着,可腰背却挺得笔直。
萧桃入戏很快,刚刚还在和人闲聊,一打板,就变成了沉稳坚定的苏聿微。
她微微垂眼,等着苏清正的反应。
苏清没有说话,漆黑眼眸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挣扎。
站在一旁的薛玉琴一看情况不对,她也慌忙跪下,顾不上心疼自己身上华丽的布料,膝行到苏清正身前,手握住苏清放在大腿上的手,神情惶恐地开口:“老爷啊,您不是说了皇上都已经跟您提起过了吗?若是不从,往大了说,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苏清正依旧不语,表情却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待薛玉琴有些耐不住,悄悄调整姿势之时,苏清正缓缓开口:“任舒,你有何打算。”
任舒是苏聿微的字,是她出生的时候,父亲亲自取的。
那时苏清正年轻,少年将军难得柔情,他笨拙地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眼神里尽是少年豪气:“我的女儿,自是要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就叫任舒吧!”
苏聿微是在马场和训练营里长大的,她是自由的,苏清正不会忘记自己的期盼,他以为自己做到了。
却终究要……
“孩儿已有打算,请父亲参谋。”苏聿微眼里净是坚定。
话还没说出口,身旁的薛玉琴看情况不对,赶紧出口打断:“老爷啊,天下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不管怎样都是冒险,以妾看,我们不如不冒这个险,进宫常伴圣上这是多少女为之神往的啊。”
苏聿微冷哼一声,清清冷冷地将她的话击破:“继母,孩儿计谋并未讲出,您已知事情会败露,不知继母又是如何这般肯定的呢,莫不是早已有害我之意。再言,孩儿与世间女子不同,不愿困于一方宫殿。您若心仪,当日何苦屈于我小小将军府。”
掷地有声,句句戳中要害。
“你可别胡说,我才……”
“够了!”
苏清正开口,厉声打断了薛玉琴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