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说就晚一点说。
“那…那个…那个人活了吗?”
苏容大只要一想起蓝衫这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就会想起在那间屋子中看到的场景,每一次想起那肉山血海的景象心里都会后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山上那几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天事出紧急,突然就被言礼带着飞下了山
,上山之后却发现事情突然又结束了。
到再返回下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两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了,幸亏言礼一路跟了下来,一路把自己送回了小镇不说,等回到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满身的血渍居然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只不过浑身的血腥味依旧不散,那一身衣裙也不敢再穿。
鲍参军知道,如今苏容大也算是半个山上人,而且她口风严谨,从不对外人说山上的事,但是正因为如此,鲍参军更加关心苏容大的安危,于是说道:
“苏姨,那个人的事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对山下的人说,任何人都不要说。
“他……”
“行呀……你…你小子现在都教训起长辈来了?”
鲍参军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响起。
二人循声望去,是一个肤貌如霜,发如白雪的女子,女子站在山坡之上,宋安宁、童言言、木花衣等几个年纪青涩的女子尾随搀扶在后。
苏容大泪花涌起,惊声道:
“贼娘偷……?你……”
“我还没死…你是哭了吗?
“等我死了你再哭不是更好吗?”
苏容大低头将眼眶中的泪水甩落在地上,大步向前搀着昔日的死对头。
“你不是神仙吗?
“怎么变成这样了?
“比我…都…”
苏容大忍着泪水不流,一双瞳仁渐渐微红。
“比你都老了?
“哈哈…这不是更好么,免得你以后盯着我看。
“你们不用管我了,去帮他们几个吧!”
蓝衫吩咐几个晚辈女子离开,可是一群少女都摇头不走,于是蓝衫就和苏容大两个人一路上山,一群少女紧紧跟随。
“神仙也不是永远都不会老,
“何况我本来就比你的年纪大很多……”
山上远处,陈言礼领着一群少年在整座山头上掘土锄地,把枯萎的花一一连根拔起,然后又撒下新的种子。
而在山上的院子里,热闹早已经沉寂下来,现在已经不再喝酒,而是换成了美妇人天天不重样的各色菜肴。
这一场一个多月的风波终于结束,狂欢饮宴之后,山上的一群汉子大都各自归息去了各自的茅屋之中,院子里只留下了青羊子和汉子秦虎,那只大猫似乎也特别疲倦,醉醺醺地躺在秦虎的怀中,呼噜声咕噜噜地响个不停。
白九灵依然高坐首位,只不过末位的老人清灵已经不见踪影,汉子张青和哑女简行却留在了山上。
“嗯……?
“是咱们的宫主夫人来了!”
秦虎目光看着并无人迹的山道,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的大猫,语调高低起伏,唯恐其他人听不见。
青羊子一直坐在白九灵一侧,对秦虎的调侃之语不予理睬,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尴尬,因为桌上不仅有小辈,白先生也在一旁。而白九灵一直微笑不语,心中一直留意着屋子里的情况。
桌子上人迹空置,炎霜华和哑女简行两个人相邻而坐,不过两个人一直都在说着彼此的悄悄话,对二人之外的世界不理不睬。
炎霜华听哑女简行回忆人间山河,虽然哑女只到过三洲之地,可是有言之不尽的跌宕起伏。
哑女心声直言,声音和情感一起迸发,炎霜华能感觉得到哑女心情复杂,有言之不尽的悲伤和恐惧。
哑女听炎霜华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