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甚至双膝跪在地上拦在众人身前,众人走一步他便匍匐在地跟随一步,任凭金乌宫几人踢打在身也不让开,竟然真让他一个人拦住了一群境界甚高的仙人的去路!
而由于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大统领朱羡梧的踪迹,金乌宫负责来赔偿算账的几名卫士本来已经心情不好,此时再看着眼前的男子对金乌宫的名讳大呼小叫,几人更是怒不可遏,拳脚相加,将地上男子当成了发泄怒火所在!
“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一介奴人,
“竟然敢直呼‘金乌宫’,
“‘金乌宫’也是你能诋毁的吗?”
为首的甲士一脚将地上男子踢翻,但是男子立马又爬了回来,这一下甲士动了真火,脚上又踢出的时候凝聚了灵气。
“怎么?
“这就是你们金乌仙人的做派吗?
“赔不起钱就要杀人灭口?”
赵牧灵几人走进,一见地上男子口中已经吐血,赵牧灵奋不顾身便想要救人,却被陈言礼一把拉住,陈言礼站在地上男子的身前,与几名甲士对峙!
“小子,
“你是何人?
“也敢来管我们金乌宫的闲事?”
“青羊山陈言礼…!”
“西牛观历寒月…!”
“还有我……汪……!”
赵牧灵被陈言礼一把拉回,然后历寒月共同进退,和陈言礼站在一起自报家门,嬴狗身形魁梧,两根大腿极长,悠悠两步就已经走到前面,言语时露出了一排好牙!
站在最前面的那名甲士一听见‘青羊山’和‘西牛观’就已经止住脚,灵气散去,带出的一阵罡风还是把地上的男子吹翻在地!
甲士一双火焰目光凝视着嬴狗音貌,又立马收敛了气势,对地上的男子言道:
“他不过只是一个奴人而已,
“又怎么算是人呢?
“你说对不对……?”
地上的男子口鼻中鲜血含糊,连连点头言道:
“你们说是就是,
“说不是就不是,
“只要赔还我家主人的府邸,
“只要你们高兴,
“就算是杀了我也行,
“绝无怨言!”
没想到男子会如此说,陈言礼和历寒月都有一些意料之外。赵牧灵看着地上的男子和远处一群被拴在一起、正在被人不断挑选买卖的奴人眉头紧皱!
现在有外人在面前,为了金乌宫的名声,也不好真的杀了地上的男子,为首的甲士也没有继续纠缠,掏出了一个颜色鲜艳的口袋扔到了府门前另一个男子的手里,然后带着身后一队甲士朝着另一处府邸扬长而去。
一队甲士离去,始终也没人转身,却有笑语传来:
“狡兔死…
“你以为你如此卖命地讨完账就能得到你那位主人的欢心了?
“府邸都已经没了,
“他再留你一个奴人又有何用?
“再添置新府又有奴人无数,
“还会缺了你?
“奴人就是奴人,
“既然跪下了就别再想着站起来了,
“想也是妄想!”
嬴狗只听到第一句就露出了一嘴獠牙,对着那几人离去的身影喉间低哼不停,如果不是历寒月及时制止,说不定早就已经动起手来了!
那几名甲士刚刚转身离去,地上的男子立马就瘫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气,恍若重生,被自己刚才不知怎么就说出口的言语吓得不轻。
听见那个甲士最后的诛心言语,男子又在地上重新跪好,眼流血泪望着府邸门口那个正在数钱的男子。
男子数点自己手中的袋子,已经足够再添置一座崭新的府邸,于是对地上身着奴人服饰的男子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