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陷入痛苦回忆中的格雷女士显然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回应。
她继续说道:
“他们说,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办人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怕的背叛。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
虽然我做了不孝不义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
于是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
那人爱了我很久,但我拒绝了他。
我母亲知道那人依旧还爱着我,为了我,他绝不会泄露我盗走冠冕的事情,且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我,带我回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瞒住了所有人,并找到了我。
但最后却出现了意外……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来。
巴罗一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恨我拒绝了他,嫉妒我的自由,就把我给刺死了。”
“巴罗……你说的是,血人巴罗?”
约翰说着话,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了一个身上沾着血的半透明身影。
他是斯莱特林的驻院幽灵。
斯莱特林们都很尊敬他。
这不仅是一位内他的卖相实在有些狰狞,却沉默寡言,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更因为有传言称,他可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弟子。
“没错,就是他。”格雷女士说着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伤口,“他醒过神来后,痛悔莫及,拿起他索取了我性命的武器,自杀了。
这么多世纪过去了,他为了悔罪,至今还戴着镣铐……他是活该。”
最后一句话里,格雷女士的语气从原本的恍惚变得有些愤恨。
听得出来,就跟血人巴罗直到如今还在后悔一样,格雷女士也还在仇恨着血人巴罗。
不过约翰对他们的爱恨情仇不怎么感兴趣,点了点头道:
“那么冠冕呢?”
“当时我听见巴罗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就把它藏了起来,后来一直留在那里。藏在一棵空心树里。”
格雷女士说道,“更准确来说,是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森林里。那个地方荒凉且偏僻,我认为只有躲在那里才能逃过我母亲的寻找。”
“很显然,”约翰缓声道,“同样的故事你跟伏地魔也讲过了,对吗?”
闻言格雷女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我不知道……他……很会讨人喜欢。他似乎……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约翰摆了摆手,控制着黑色蟒蛇重新缩回到了挂坠盒里。
恢复自由了的格雷女士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刚刚的谈话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气力。
约翰原本还打算为自己先前的强硬举动而对格雷女士道个歉的。
毕竟这仅仅是为了能尽快找出魂器,消灭伏地魔而迫不得已做出的一个过激举动。
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尊敬拉文克劳女士。
但现在,约翰改主意了。
因为格雷女士是个愚蠢的人。
瞧瞧她做的事情吧。
她竟然会为了想让自己比拉文克劳女士更聪明,更有名望而偷走了冠冕。
这种行为其实直接暴露了她的内心想法——她认为自己母亲所有的智慧和名望都来自于冠冕的赐予,在得到冠冕后,她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这得是多蠢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要知道是拉文克劳本人对冠冕施了魔法,才让冠冕有了特殊的能力。
结果在格雷女士这里,却本末倒置了!
而后续的事情则更加夸张。
当血人巴罗带着拉文克劳女士病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