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实。

程璟琛就算心中不甘，但也无能为力。

更何况，陈斯年当初救他一命说是让照顾路琬抵债，但实际上，现在的路琬也本就该他来照顾。

一遇见这种掺杂过去的事情，程璟琛便觉得自己所有的恨意，都在路琬那期待的目光中，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后续的庭审他没有继续听了，反而一直观察着路琬的神色。

看着她的目光凝在别的男人身上，从黯淡到温情，再到闪烁泪光和逐渐感慨。

程璟琛这一刻觉得，他甚至不用听，就能知道结果。

庭审结束了，旁听席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朝着外面涌出，陆甯面露歉意的走向了程璟琛的身前，“对不住。”

“没事，陈斯年能在这时候请到的律师，也自然是有所准备的，这样的结果很正常。”程璟琛面露沉重的随意说着。

陈斯年因为动机不足，并且从小被陈北彦误导，再加上他在案发前一直都处于被紧闭的状态，更有救人之举，在律师针对此事的辩驳中，最终被判无罪，当场释放。

路琬笑着小跑到和陈斯年只隔着一个栏杆的位置，“时煜，你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陈斯年朝着她温煦一笑，“对，一会儿去换个衣服，你去外面等我就好，别乱跑。”

路琬听见他的话，笑的更加灿烂了。

她不顾旁人，快步朝着外面小跑而去，这幅兴奋的样子，看的陆甯更不爽了。

“嘁，这女的什么来历，对陈斯年这么情根深种？真是瞎了狗眼了。”陆甯说话的时候，还一脸嫌弃状。

程璟琛原本就沉寂的神色更阴了几分，“注意你的言辞。”

陆甯瞥见他的神色，诧异出声，“程璟琛，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护着这女人？”

程璟琛没有应声。

陆甯语气忽而就不耐烦了，“如果不是你们家的那档子往事，夏眠怎么会被卷入这种事故之中，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程家起因，现在她才去世三年，你就又准备朝三暮四了？而且还是对陈斯年的女人？！”

顾威站在一旁，听着自家老婆那烦躁的话语，连忙打岔，“程哥，别听陆甯瞎说，她就是刚刚输了官司，现在气儿不顺呢，你别介意。”

他一边劝着满目阴沉的程璟琛，一边又朝着陆甯摆手。

“甯甯，走走走，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