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濒临崩溃。

自从她知道陈斯年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之后，就更加的抵触抗拒一切。

期间陈斯年又去看过她，但最终都没有见到过她一次。

程璟琛因为提前和医院这边交代过，眼下带着他们几人进入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

管理人员指着一处房门，朝着程璟琛说着：“就是这里了。”

在他们来之前，医生就已经和姜怡交代过杨泽要过来的事情。

姜怡现在情绪已经可以自行控制了点，一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过来看她，心中也自然是高兴的。

她满面笑意的坐在病床前，在看见病房门口人头攒动的时候，姜怡还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衫。

只不过当她看见开门进来的是程璟琛时，姜怡脸上的惊喜瞬间僵住，她的眼神快速闪躲开。

程璟琛只进到了房门口处，便止住了脚步，他眼神示意让杨泽过去。

毕竟这也是杨泽答应下来的事情，他在来之前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姜怡现在双鬓已白，一副老态。

杨泽在走到她身前的时候，紧张的声音发颤，“我……我叫杨泽。”

姜怡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这才挪回目光。

她看着杨泽眼眶逐渐的发红。

姜怡缓缓的起身拉住杨泽手，目光在他的脸颊上来回打量，“你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杨泽转头看了程璟琛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姜怡抿了抿唇，她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毛衣。

“诺，斯年，这是给你小时候织的，那时候你生病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穿过。”

“我不是斯年，我是杨泽。”杨泽再次纠正着。

姜怡唇边轻颤，她点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不。”杨泽摇头，“我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

姜怡愣了下，她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你说的对。”

她拍了拍杨泽的手背，像是调整好了心态。

她转头再次看见程璟琛的时候，却是眼角的泪一跃而下，扑通一声朝他跪下。

“璟琛，阿姨对不起你，陈家更是对不起程家。这么久一来，我一直都想要逃避，可我内心知道，罪孽是逃不过的……”

程璟琛快步上前，他和杨泽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她扶起。

“阿姨，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

姜怡摇着头，“你爸爸还有眠眠，都是无辜的，我心中始终走不出来……”

“眠眠还在。”程璟琛淡淡出声，“眠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