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到了乾隆晚期已经是在走下坡路,盛极而衰,国力消耗严重。到了嘉庆年间,问题越发凸显,虽然瓷器在粉彩上有了多样化,但官窑烧制出来的御器明显不如清乾隆年间。
千重楼瓷器店能有嘉庆年间的真品还算可以,不过李墨仔细看了下,粉彩盘子有瑕疵,这让其价值大打折扣。
又看了几个瓷器,李墨有点失望,除了那个修复过的‘十笏园’梅瓶是乾隆年间的外,其余都是清晚期的,还有一个是民国年间的,距今有百年光景。
“先生,有看中的吗?”
“那个多少钱能卖?别跟我说六十万。”李墨指指那个和珅制梅瓶,如果价格合适,他倒是可以带回去。
毕竟和珅这个人在历史上还是留下了很浓重的笔墨。
“这个,我需要向老板问下。”
“去吧,我到外面再看看高仿瓷器。”
李墨双手后背走出来,博古架摆放的瓷器款式还是挺多的,不过和古韵轩相比还是要逊色很多。说是高仿,其实仔细看看很多款式做工略显粗糙,甚至还有些居然人为做旧处理。
瓷器并不是越旧就越值钱。
真正值钱的瓷器是时间久远,外观完整,釉面如新,有清晰的传承记录。
“你怎么还堵门了?你到底走不走,再无理取闹我就报警处理了。”
“小姑娘,我就是想让你们老板帮忙看下,这些真的是祖传的好东西。”
“我们老板不在,掌眼师傅也不在,你就算等一天一夜也没用啊。再说你那个瓷器真的是祖传好东西的话,早就该用各种防护措施保护起来了,还能像你这样随便用个蛇皮口袋背过来,你当它们是大白菜呀。”
“我也不懂。”
“你不懂与我有什么关系,走走,走远点。”
门口两人还在僵持,李墨走近几步望去,门口那个堵门的男人约四十多岁,他的右腿似乎有点伤残,站在那里,右脚踮起保持平衡。
而在他脚边放着一个乡下农村常见的老式蛇皮口袋,表面沾满很多污渍。
不过让李墨感到好奇的是,那个男人露出的脸和双手肌肤却不像来自乡下种田的百姓那么粗糙,他这身打扮怎么看都有点像故意而为。
让人放松对他的警惕吗?
李墨异瞳视线穿透了蛇皮口袋,然后在他的眼中居然透射出了好几种光晕,清朝的灰色光晕,明朝的蓝色光晕,还有宋朝的橙色光晕。卧槽,那个人带来的蛇皮口袋里的瓷器居然都是真品,而且总过六件。
要是做古董生意的,或者收藏的,手中有几件真品也是正常。可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手里一下子出现六件。
“先生你好,我们老板说了,那个‘十笏园’和珅制的梅瓶最少也要七万,因为我们当初收上来时花了三万,找高手修复好又花了两万,所以至少七万才可出手。”
店员有点忐忑,这可是一笔单值不错的生意,如果能成交提成都要拿三千。
“老板,七万有点贵,我建议再去其他店铺看看,或许还有更好的。”陈凤在一旁提议说道,对方从六十万一下子降到七万,那说明肯定还有下降的空间,这是做生意人管用的手段,总要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我再看看其他的。”李墨没有立刻下决定,他开始在博古架上看起来。他其实是在给对方一点压力,看看还能不能主动降下来。
店里总共有八个博古架,他慢慢的一路看下去,突然目光停留在一个青釉瓷器身上。
那个瓷器造型独特,瓶八方,圆盘口,长颈往下渐宽,间饰弦纹成双。下接垂肩,棱角分明,硕腹丰盈,器形端庄,刚中见柔。
底承八方圈足,胎呈黑褐铁色。通体罩施青釉,微偏灰,若水映晴空之色,澄澈莹润,隐透丹霞,不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