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骂你们老不死的。”
凤是?
我疑惑的看向她们。
那抽烟的大爷敲着烟灰:“跑了更好,凤那娃折腾她闺女都折腾成啥样了?娃都给死人了。”
“二大爷,你可白瞎说,被凤听到了不好。”
“俺可没瞎说,这周围几庄村不知道凤和大杨因为钱把自己娃卖了?钱到手了,吃到好了,现在拉着下河村那几个娘们给人干下手,真缺德缺到家了。”
二大爷从烟杆底下的烟袋子里掏出了烟丝儿,继续道:“凤带头的那几个老娘们天天盯别人家的闺女,照俺说,迟早有一天得报应!”
几个大爷大妈听着二大爷的话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但是却格外一致的起了身,自带凳子的搬走了凳子,啥也没带的,起身吐了口唾沫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还能听见他们哼唧的说话声。
“哎哟,跟咱无关哟,咱家可没闺女。”
“凤家那丫头真可怜。”
“走了走了。”
“再可怜还不是个丫头。”
哄哄散散没多会儿,人全走完了。
二大爷没走,起身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斜眼看我:“你也是个丫头,跟凤闺女好,小心点吧。”
人都走了,地方空出来了,我找了个石头坐下来,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口问道:“二大爷,您刚才说的是个啥意思呀?怎么萍萍妈妈还卖丫头呢?要是真的,为啥不报警啊?”
二大爷哼了一声:“哼,报警?山高皇帝远,谁管得着?凤那几个人搞的是封建迷信,啷个人会信?不晓得哦。”
农村山高路远,报警不方便,来一趟更不容易。
换个意思来说,如果你在农村杀了人,报警后,警察赶到村子里,很有可能凶手就已经跑了很远很远。
就算是警察到了,跟他们说明昏姻亲,说有鬼,他们能信的程度或许只有百分之十。
我低着眼帘看地面上的土,又开口问道:“二大爷,大杨叔他们家是发生了啥事儿啊?”
我又怕二大爷不跟我细说,所以急忙加了句:“我好像听说过一点,是明昏是吧?”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谁跟你说的?小丫头知道怪不少。”啪塔着烟,他冷笑了一声:“下游那几个村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进来的媒婆,说能给家里去世的人看媳妇,看老公,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霍霍了人家不少的姑娘。因为是把人姑娘一辈子说给一个死人,所以主家掏钱掏的多,给那媒婆的钱给的也多。俺是不知道那人给了凤家多少钱,但是俺知道凤给那媒婆打下手去了,去的时候还连哄带骗拉了下河村好几个娘们一起。现在那几个老娘们看到人就问谁家有没有闺女。真缺德哟!”
二大爷敲着手里的烟杆子,一边说一遍骂。
“那媒婆是哪里的人?啥时候来的?”我往二大爷面前坐了坐。
二大爷抽了一口烟,撒着烟丝儿摇头:“大约是三年前到的下河村,刚开始来咱们这儿也说过这个事情,但那时候村子种桃很忙。没得空管其他的事情,也是这两年村子桃子不赚钱了,那个媒婆再来,带着钱来,村子里就开始有人心动了。村家后的老冯家也为了钱把女儿卖出去了。才几个月不到,那丫头就死了,你说离奇不离奇?”
二大爷是健谈的,尽管不认识我,但逮着我说了不少。
我也没把他的话掉地上,他说完我就问,二大爷乐的说话,有时候我问一句他能回我十句。
聊了得有半拉小时,二大爷手里的烟丝儿抽完了,我要问的要听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这个丫头倒是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他磕着手里的烟杆子,笑的眼睛都眯到一块去了:“行吧,说这么多得了,俺得回去了,马上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