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西南方的一片山沟,奶声奶气道。
“那里。”
然后又指了指东南方向,“那里也有。”
指向第一处的时候,秦漫还信以为真,但当这孩子又指向第二处的时候,她觉得有点扯淡了。
八成是这孩子恐怖故事真的看多了,自己意淫出来的。
她难得有耐心的蹲下身来安慰小男孩。
“你看那些哥哥们,他们可全都是抓坏蛋的。”
小男孩举着书,又跑过去拉江练,指着那些青面獠牙的东西。
“你们能把这些坏蛋抓到吗?”
江练屈膝下蹲,粗略看了一眼画本,微笑着哄道。
“能,什么样的坏蛋,我们都能抓到。”
小男孩又跑回去吃零食,秦漫和江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得笑起来。
按照江练的吩咐,老板给他们特地准备了一处露天野炊拼酒的地方,还有一堆新鲜食材。
夜露初降,初春乍暖还寒,山上的气温骤降,江练和杨雨贺在烤架前撸起袖子忙碌,烤着炭火的食材滋滋冒油。
闪烁的星星灯带下,秦漫脱成了单衣,和一群汉子们,把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玩出了干架的气势。
谁都不感觉寒冷。
她一串一串得把胜利吃进嘴里,然后兴奋得举着两根串,往江练嘴里送。
“我吃过了。”
“这不一样,这是我赢来的。”
江练意思着叼了一口,霎时呛得捂嘴直咳,扭头灌了一大口水。
秦漫狐疑得自己也尝了一口,龇牙咧嘴。
“这……怎么会有芥末?!”
回头就看见他们都捂着嘴偷笑,那赖明杰笑得最欢,定是他动的手脚,以串作剑得杀回去,又是好一顿热闹。
酒足饭饱,徐徐凉风,个个都不成样子得瘫在椅子上,秦漫也玩累了,闭眼养神,听着耳边的饱嗝像蛙声一样此起彼伏。
她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正在走近,睁开眼的一瞬间,黑夜里漫山遍野的原生态花田中,萤火虫和闪烁的灯光交相呼应,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扑闪。
江练背着手走来,所有人都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秦漫。”
秦漫愣愣得站起来,这个身影终于与记忆中的许多片段完美融合。
那个曾在佤邦拿枪指着她的;那个曾在星洲岛踏着硝烟而行的;那个曾在市局的走廊中,向她走来的。
所有似曾相识的影子汇聚成眼前的这个人。
星星闪烁的灯光照进两个人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江练伸出藏在背后的手,手里托举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他郑重得打开它,铂金立刻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一盒两只,是对戒,一大一小,只是很简单的波浪弧形。
“送你的。”
身后的众人捂脸的捂脸,提醒的提醒。
“江队,求婚要单膝下跪啊……”
“江队,别搞错了,求婚的台词不是这样的……”
江练站的笔直,听到他们的小声嘀咕,尴尬得单手拎起一边裤腿,听取意见准备认真一点。
秦漫伸出手止住他,“不用。”
她取下那枚男戒,掰开他的手指,又顿道。
“戴哪个手指?”
身后众人表示,没见过比这更尬的求婚现场了,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江练点了点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秦漫将戒指推上,手停顿在半空中。
“好了,该你了。”
江练举着她的手,极致温柔得替她戴上,还没等他倾身向前想要亲吻她,秦漫就不顾形象得跳到他的身上,像树袋熊一样环抱着他,低头“啵”出了声。
所有尴尬的假象都轻而易举破碎。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