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责任。”
“为此前些年,朝廷还派过几位督查来此督办此事,但也都几乎是铩羽而归,到现在,连朝廷都对此事视而不见,山中流寇自然愈发气焰嚣张,就连附近其他州县的亡命之徒一旦遇见麻烦,也都是往这太玄山中寻求庇护。”
“山中流寇的势力也愈发的壮大,这几年已成了沧暮二州的心头大患。”
“呐,之前那蒙家姐弟他们父亲手下的银龙军,就是因为剿匪不力,而被朝廷责罚,好好的正三品虎贲将,如今被贬成了六品州司都卫,落魄到要做上门赘婿的地步。”楚昭昭不无感慨的言道。
家道中落素来悲凉,尤其是之前爬得越高,摔下来时,就会越疼。
“那他们说的南宫家又是什么来头?以往倒是从未听闻过。”褚青霄又问道。
“沧暮二州新贵。”
“具体干什么的说不上来,但家族人丁兴旺,在沧暮二州也算是耕耘良久。”
“十二年前,各州叛军四起,沧暮二州的州牧皆有平叛之功,被朝廷升迁至他处。”
“新来的州牧急需依附本地豪强稳定局面,南宫家族趁势攀附,搭上了沧暮二州权力更替的东风。”
“如今既有在沧暮二州州府担任要职的族人,也有遍布二州的各种产业,甚至与沧暮二州各个宗门都有不错的交情,天悬山九峰之一的东竭峰三位执剑长老中,便有一人是南宫家的族老。”
“总之,南宫家在沧暮二州盘根错节,虽然是近些年才崭露头角,可已经隐隐有稳坐沧暮二州第一士族宝座的趋势。”说道这处的楚昭昭眉头微皱,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显然对于那南宫家并无太多好感。
“听上去这十二年来,暮州与沧州发生了很多事。”褚青霄闻言在这时感叹道。
楚昭昭不疑有他,只是接过话茬道:“何止沧暮两州,整个大虞都有翻天覆地之相。”
“各方势力相互倾轧,整个大虞天下都经历了一次权贵交替。”
褚青霄的声音在这时阴冷了几分,嘴里喃喃低语道:“可就是无人记得在南疆边陲还有那么一座孤悬的边城。”
楚昭昭心头一跳,拉住了手里的缰绳,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年。
“十二年前我虽然年幼,但也听父辈说起过,那时的大虞天下,随着先帝驾崩,各地叛乱四起,又有北魏虎视眈眈,朝廷也好地方也罢,都有数不清的麻烦。”
“就拿暮州而言,成建制的叛军当年便有三股之多,在那样的年代,人人自危,烛阴大抵也是嗅到这味道,方才趁虚而入,酿成了今日的惨剧。”
褚青霄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沉默了一会道。
“依照姑娘的说法,就是这十多年来,太玄山流寇四起,南宫家渐渐壮大,沧暮二洲的州牧皆因平叛有功,而接连被朝廷封赏。”
“或许武陵城只是那个混乱时代偶然不幸的牺牲品。”
“但如果只是偶然,那为何朝廷与州县都对武陵城之事讳莫如深,直到今时今日才由楚姑娘前来一探?而从未有关官方的人员前来调查呢?”
这个问题出口,楚昭昭也是一愣,就像褚青霄说的那样。
一座被屠戮的孤城,尤其是还与烛阴这种上古遗族有关,依照着朝廷对于这类事物敏感态度,早就应该派人调查,可整个大虞天下却像是遗忘了武陵城一般,几乎从未有人提及,甚至如果不是楚昭昭为了讨好赵念霜,机缘巧合的闯入了武陵城,恐怕到了今时今日,那里发生的一切,依然会被掩埋在尘埃之下,不见天日。
“你觉得这背后还有隐情?”楚昭昭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褚青霄却面露苦笑:“我觉得怎样重要吗?”
“整个武陵城都是可有可无的弃子,更何况是我?”
楚昭昭听出了少年的沮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