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另外,他们也真的有好些事情要谈。
黄洋是主管开发区的领导,而周大林的工业基地,就属于开发区管辖。
两个人喝着酒,除了聊工作,还聊了黄晓徽。
在周大林眼里,这孩子比较特别,有很大的潜力,这是他打算培养她的一个原因。正好,可以利用她父亲这个事激励她,逼迫她去努力。反正周大林不肯帮她,她想给她爸报仇,就得靠自己。
对他这个想法,黄洋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哥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能全怪邱国军。如果他当初不是急于求成,不去铤而走险,固执的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也不会搞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公司不行了,不是积极设法弥补因自己失误给那么多人造成的损失,反而想携带最后的资产潜逃,性质过于恶劣,有些罪有应得。
黄洋没有对周大林隐瞒自己的这些看法,最后又说:“他挣辛苦钱的做人宗旨,最后就成了一句口号。在这个口号之下,他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利益链上,所有的人都无钱可挣,搞的不仅他辛苦,大家也跟着他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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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号,更是把许多供货商给逼破了产,对他恨之入骨,最终弄个众叛亲离。要不是这样,他遭难了,也不会没有一个过去的朋友肯帮他。如果不是这样,邱国军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设计害他。”
说到这里,他就叹一口气说:“任何一个发展起来的大型集团,都应该有自己庞大的根基。没有哪个势力,愿意冒着风险,去结仇具有这样庞大根基的集团。因为你不能把它连根拔起,做的太出格,必然会遭到人家的反噬。我哥自断根基,被邱国军看出来,他才敢这样害他。他的根基都被他自己弄的,彻底腐烂掉了,邱国军也就不怕了。”
黄洋的这个观点,跟周大林的想法,大致是一致的。他之所以不去和邱国军硬碰硬,就是因为邱国军已经扎牢了根基,怕遭到反噬。
“你这些想法,跟晓徽说过没有?”他就问。
黄洋摇摇头说:“晓徽还小,这些话她听不进去的。她逃学,跑出去自己挣钱花。我之所以不管她,就是想让她多吃些苦,直到哪一天她思想成熟了,能理智思考问题了,我再和她谈她爸的事情,恐怕她就可以听进去了。”
周大林就点点头。黄洋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到的,这家伙还真是当官的料。
“那你哥哥呢,他现在怎么想?”他问。
黄洋想想说:“在里面这几年,他好像也渐渐悟到了这些道理吧?我去看他,他已经表现的越来越平静。但我们从来没有探讨过这些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倒可以给黄晓徽帮这个忙了。帮忙的前提,当然就是黄强可以感悟刚才黄洋说的那些道理,不一心想着找邱国军报仇。
原先他没怎么注意黄洋,想不到他们可以有这么多的共同观念。这家伙将来怕是前途无量。
两个人都是有理智的人,不像黄导和刘编那样感性,喝酒也就适可而止。
吃过了饭,黄晓徽倒是乖巧,主动跑上来收拾了。看看差不多,周大林也识趣,把书房让给了叔侄俩,自己借口去幼儿园接孩子,出去了。
黄洋还是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周大林会这么帮黄晓徽。利用两个人单独聊天的机会,他就希望能从侄女嘴里,抠出点实话来。
“你说他只是拿你当朋友,他会这么帮你?”他问黄晓徽说。
黄晓徽一脸委屈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再说他也没为我出多大的力气,不就是给了我一个见名导的机会吗?他已经说了,成不成全靠我自己,剩下的他不管。”
黄洋就摇摇头,语重心长说:“晓徽啊,做事也好,思考问题也好,不要那么马虎,要想仔细。这位周董,可不仅仅是给你一个机会那么简单。他把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