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安是个聪明人,只瞧一眼周围的境况,便可知晓自己的处境,“看样子,有人是趁我病……想要我命?!”
“如今公主苏醒,自然无恙。”祁越探了探她的额头。
烧退了,只是昨夜出了一身汗,这会身子凉得厉害,得让她吃点东西,补补体力,否则这山风一吹,伤势未愈又得加重风寒。
“烤鸡啊?”她说的淡淡的,可眼神里的光却愈发冷冽,“你知道的,我不吃这东西。”
祁越的眼神暗了暗。
“幼时我那般渴望母后能抱抱我,可惜母后连个笑脸都不愿给我。”她勾唇笑得凉薄,转瞬间又恢复了长公主该有的倨傲,永远的孤冷骄傲,那样的不可一世,“现在,我不需要了!”
祁越垂了眼帘,“奴才该死。”
“阿越。”她仰头看他,伸手抚过他的面颊,许是因着日夜兼程的赶来,未能修整面容,下颚处泛着些许胡渣子。
她如玉般的指尖,轻轻触摸着他的胡渣,有些扎手,但分外真实,“又被阿越发现了,想来阿越心里的账本上,又得给我记上一笔!”
说着,她竟是扬唇笑了。
倾城绝艳的面容,泛着令人心疼的苍白。
“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公主。”祁越松开她,于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
百里长安掀开被褥下了床,负手冷立,美眸无温的掠过周遭。
见状,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长公主千岁!”
百里长安沉着脸,拂袖间踹翻了架子上的烤鸡,嗓子里发出低冷的嘲讽,“该死的东西,敢在我这里耍心思,真当我死了不成?发信号,下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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