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罗盛不解。
自己方才说了那么多话,还真是不记得是哪一句。
“你说,他火气大。”凌昌拢了拢衣襟,幽幽叹了口气。
罗盛是个大学士,可他不是大夫,那一句火气大也就是随口一说,哪儿能当真呢?不过,这小子的确是毛躁得很!
“那又如何?”罗盛不解。
凌昌没说话。
“哎呦你个闷葫芦,你倒是说啊!”罗盛有些着急,“你我现在是过命的交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凌昌转头,低低的开了口,“我瞧着他颧骨青赤,恐有外伤在身。”
“外伤?”罗盛一怔,“不过,习武之人,有点外伤也是正常的。”
凌昌点点头,“瞧着他那行走的姿态,似乎无碍于行,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应该伤势不重,如此这般我也不便多说,所以方才闭口不谈。”
“嗯。”罗盛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有伤在身……”
凌昌转头看他,“怎么,有想法?”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但说不上来什么缘故。”罗盛摇摇头,“算了,反正要回去了,无谓多惹麻烦。”
凌昌颔首,“是!”
外头的雨,倒是越下越大了。
偌大的雨点落在屋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吵得百里长安睡得万分不安稳。
恍惚间,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林间小屋,那个叫陈戊的男子端着药,笑靥瘆人的坐在床边,温柔至极的唤她一声,“无衣,吾妻!”
羽睫骤然扬起,百里长安幡然坐起,涔涔冷汗沿着苍白的面颊,止不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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