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成器,当娘最是又急又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次,赫连琦是真的辜负了她的心,辜负了她的筹谋,若是事情闹大了,朝廷上有人给国公府下绊子,以赫连琦与祁越不和为借口,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那可就真的……
即便跪在祠堂里,赫连琦也不认错,是祁越欺人太甚,是祁越打了他,最后错的人居然成了自己?
这让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低头!
“你看看他!”赫连应气不打一处来,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已然为他筹谋妥当,最后还给你出这么大的篓子,真是气煞人也!”
王春莹冷眼横他,“还不是怪你?”
“怪我?”赫连应差点被这逻辑给弄懵了,“他这般鲁莽无知,如今还怪我?”
王春莹哼哼两声,“你自己不中用,却要逼着儿子飞,不怪你怪谁?若不是奈何不了百里长安,何至于让她一介毒妇,凌驾于朝臣之上,为所欲为?”
“你!”赫连应咬着牙,“妇人之见。”
王春莹别开头,“我可告诉你,这件事势在必行,若是琦儿没了这机会,我跟你没完!”
语罢,她大步流星的离开。
这可把赫连应气得不轻,“真是个悍妇!”
“爹?”赫连承须臾才进门,让戴扬守在外头看着。
赫连应摆摆手,“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无法无天,烂泥扶不上墙。”
“其实那事我也瞧见了,是大哥挑衅祁越在先,但先动手的是祁越。”赫连承毕恭毕敬的行礼,“父亲莫要生气,大哥没有您想象中的这般鲁莽。”
赫连应一怔,“你都看到了?”
“是!”赫连承点点头,“未免事情闹大,所以我才敢上去。何况大哥要脸,若是让他知道,我当时在场,怕是要吃了我。”
赫连应冷着脸,“他敢!你爹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他猖狂。”
“爹,我说出来是不想让爹误会大哥。”赫连承满脸的诚恳,“虽然大哥挑衅不对,但是大哥真的没有动手,是公主府那位仗势欺人。”
赫连应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太实诚,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吧!”
“爹不为大哥正名吗?”赫连承故作讶异。
赫连应负手而立,“傻孩子,这件事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若是再闹一闹……百里长安是不会改变主意的,祁越此行必去,但琦儿就不一定了!”
“承儿明白了,差点伤了大哥!”赫连承躬身揖礼,“是承儿不好。”
赫连应笑了笑,“在爹看来,还是承儿最贴心,最懂事,诸事都为家里人着想,不想那些人,一味地只想着自己痛快,全然不顾及大局。”
“有爹这句话,承儿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赫连承笑得温和。
赫连应也知道,委屈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主母悍妒,他又惧内……
“那大哥他……”赫连承低低的问,“是不是不用跪祠堂了?”
赫连应有点心软,“这事是我冤了他,不过……罢了,让他先跪着,离开金陵城之前,杀杀锐气,免得到了南兆九州,又作天作地的不好收拾。你莫要告诉夫人,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是!”赫连承颔首。
退出房门,赫连承唇角的笑渐渐消失无踪。
虽然都是儿子,但处境却是截然不同。
赫连应让他隐下此事,无外乎是想让赫连琦得功而归,到时候压自己这个庶子一头,可又不把话说白,一脸的为自己好的神色。
所谓的疼爱,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借口……
“公子?”戴扬上前,“如何?”
赫连承叹口气,“不出所料。”
戴扬愣了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