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转头瞧着知府,知府当即开口,“此事交由大人全权做主。”
“大人?您可是吴城的知府大人啊!”东霞显然是不死心的,这件事交给陈濯全权处置,岂非意味着将她也交了出去?
陈濯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需要多解释什么吗?东霞姑娘,你是自个说呢?还是我再找点证据,然后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东霞抬眸,泪眼朦胧的望着知府,“大人,您听听,这是要冤死奴家啊!当着您的面尚且如此,这要是真的落在他们的手里,还不得吃了奴家啊?大人,您得为奴家做主……”
知府叹口气,“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大人,奴家真的冤枉……”东霞抵死不认。
陈濯没工夫在这里瞎扯,他们这厢急着赶路,自然是要速战速决的,“那就请东霞姑娘上楼,拿您的手指头跟丽珠姑娘脸上的印痕,比一比!”
东霞眉心微蹙。
“不是叫屈吗?”陈濯弯腰含笑,“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还不乐意了?”
听得这话,知府上前,“那就去一趟吧!”
“我……”东霞犹豫。
老妈子顿了顿,“东霞,这丽珠之事,该不会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吧?平素丽珠待你不薄,拿你当姐妹一般,你可不敢这么没心肝啊!”
一番话,说得边上的姑娘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来人!”陈濯一声喊。
左右随行,当即上前行礼,“大人!”
“带上她,去二楼。”陈濯挑了一下眉头。
东霞骤然起身,“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说着,她兀自起身,缓步朝着二楼走去,一步一台阶,一步一楼梯。
陈濯在后面瞧着,脚步略显沉重,耳畔传来木质楼梯的吱呀吱呀声,响得有些刺耳,又极具规律性。
到了二楼雅间门前,东霞顿住了脚步。
“进去吧!”陈濯率先进门。
东霞深吸一口气,缓步进了门。
祁越抬眸,与陈濯对视一眼,心中略有所悟。
赫连琦亦是眯起了眸子,“搞什么名堂?把她带来作甚?”
陌生女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眼下这种情形,赫连琦还真是没心思做点别的什么事情,对东霞兴致缺缺。
“这位姑娘不肯说实话,只好带过来,请两位大人掌掌眼。”陈濯意味深长的开口,“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赫连琦面色沉沉,徐徐站起身来,“就这?”
一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本事?
赫连琦毕竟是将门虎子,往人前一战,便足见阳刚之气,不似祁越这般,原就生得肤白貌美,如今因着赶路而略显憔悴,愈如奶油小生般娇美,瞧着似乎颇好拿捏。
“大人?”东霞跪在了下来,“奴家冤枉!”
却因着陈濯在前挡了一下,无法靠近祁越。
“那就说说看,你冤在哪?”祁越不温不火的开口,只瞥了她一眼,便淡淡然的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听得这话,东霞当即嘤嘤啜泣,“奴家、奴家没有伤害丽珠姐姐的理由,奴家是冤枉……”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
果真是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到底还是出手了。
陈濯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还是出了点意外,比如说这东霞掌心里的粉末骤然洒出,以至于陈濯第一反应是躲闪。
这一躲就躲出了问题,白色的粉末直冲祁越而去……
“大人!”陈濯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祁越骤然拂袖,顷刻间将白色的粉末,以原路返回的姿态,拂回了东霞的面上,反手便将杯盏丢掷而出,狠狠砸中东霞的肩头。
只听得东霞一声闷哼,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