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朝着茅屋走去。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呢!”少年急了,拦在了篱笆院前,挡住了木门,“你们不能进去。”
百里长安偏头望着内里,“你家?”
“对!”
“讨碗水喝。”
少年:“……”
好像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似乎不能拒绝……
“不给?”百里长安双手环胸。
陈濯轻嗤,“你说你这家徒四壁的,老鼠洞里的老鼠都哭了,还怕咱们打劫你不成?”
少年小声嘟哝,“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毒呢?舌头上长刺似的,扎得人反应不过来,竟还觉得有点道理。”“实话实说!”陈濯跟在他身后进门。
少年道,“说好了,喝口水就走,我这不欢迎外人。”
“你叫什么?”百里长安问。
少年瞧着他们,好半晌才扭捏的开口,“吕杰,你们可以叫我阿杰。”
说着,他进屋倒水。
百里长安站在门口,瞧着内里黑漆漆的一片,桌案上连个蜡烛头都没有,也不知道在这小屁孩在林中住着,大晚上的要怎么挨过去?
“夜里的时候没蜡烛,会害怕吧?”百里长安开口。
吕杰顿了顿,倒了三碗水,放在了桌案上,“我爹是采药的,会给人治病,他告诉我,只要心里没鬼就什么都不怕。”
“胆子不小。”百里长安点头,“你方才在做什么?”
许是问到了痛处,少年人忽然面色发白的走出了屋子,双手抱胸立在檐下,神色沉冷的别开头,瞧着倒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百里长安端起陶碗,浅浅的尝一口,“山里的水,真甜。”
吕杰不吭声。
“你的亲人?”百里长安问,“不会是你爹吧?”
吕杰忽然红了眼,“你胡说,我爹没死,我爹一定还活着!他只是、只是不知道在哪儿而已,但肯定还活着,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陈濯与祁越对视一眼,这孩子有点故事。
“你爹丢了?”陈濯问。
吕杰瞧着三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喝完水,马上离开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我要在这里,等我爹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乱坟岗里……”百里长安顿了顿。
话有点残忍,但真相也很重要。
吕杰默默拭泪,唇瓣抖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