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有用没用,你悄悄收着,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兴许能救你一命。”赵功年合上她的手,“拿着吧,忠勇侯府的人应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做那些个违心之事,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把这个给他。”
李茉不解,“赵伯为何不自己交给他呢?”
“如果你觉得他是个可信之人……”赵功年补充了一句,“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茉先是不明白,瞧着掌心里晶莹剔透的玉珠,忽然就回过神来了,“赵伯的意思是,这东西可能惹来大祸?又或者是,招致泼天的灾祸?”
“天灾人祸,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赵功年躺在那里,面色灰败,眼神里的光逐渐消失殆尽,“我只希望那些事情,不要再发生了,莫要有人覆辙重蹈。”
李茉眉心紧蹙,“赵伯?”
“茉儿,你走吧!”赵功年有气无力的开口,默默的翻个身,“我累了,歇会!”
李茉将玉珠收入怀中,“那赵伯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一声,后院的信鸽都还留着呢!不过,我这两日还会过来的。”
“嗯!”赵功年没有多说什么。
瞧着他背对着自己,想必也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李茉只能讪讪的闭了嘴,转身离开了茅屋。
合上房门的时候,李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横竖有些难受,闷闷的,像是要失去什么?
“罢了!”李茉转身就走,还是先去跟夫君他们汇合为好。
祁越和牧启方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站着,溪边水光潋滟,映在二人身上,略显清冷之色。
“夫君!”李茉疾步上前。
牧启方转头,“赵伯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李茉隐瞒了玉珠之事。
赵伯说了,暂时不能拿出来,得先看清楚局势,看清楚是人是鬼,才能决定这玉珠的去留,所以得小心藏着。
“赵伯是个固执之人,但他不做坏事,不是坏人。”牧启方这话,也是冲着祁越说的,“特使莫要在意。”
孤寡老人,性子是怪异了些。
祁越没往心里去,“此番不算毫无收获,也多亏了两位,多谢!”
说着,他躬身揖礼。
“不敢当不敢当!”牧启方赶紧回礼,“真是折煞下官了。”
祁越直起身,“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我的事儿,与你们谁都没关系,出了这个林子之后,你们就忘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二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迟疑。
“这对你们有好处。”祁越缓步往前走,“你们二人心性纯良,我不忍心牵连,是以事关朝廷与皇室,你们少沾染为好。”
这是大实话。
皇宫里的事,不是谁都有命参与的。
“是!”
“是!”
这话刚说完,祁越忽然顿住脚步,陡然冲了出去。
牧启方还愣在原地,只见着自家夫人大喊一声,疯似的跑开。
“赵伯!”
茅屋的方向,火光冲天,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竟还是大意了……
“赵伯!”李茉疯似的想冲入火海,却被祁越一把扣住。
茅屋本就干燥,一旦起了火便一发不可收拾,只有燃烧殆尽才会偃旗息鼓,是以,这个时候冲进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赵伯还在里面,赵伯!”李茉歇斯底里。
祁越将李茉推给了牧启方,转身便跳进了一旁的水缸里,待浑身湿透之后,屏住呼吸,快速冲进了火海之中……
“特使?!”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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