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有这东西在,就好似有了主心骨,这漫漫长夜就没那么难熬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你定要等着我!」他摸出了怀中的荷包。
白日里瞧着丑,这羸弱的光亮落下,视线模模糊糊的,反而好看了不少,一针一线绣得歪歪扭扭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坐在烛光下,用她这辈子都没用过的手艺,绣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荷包。
「小时候就说过,要嫁给我为妻,一场大雨忘得干干净净,你可真够狠心的。」他兀自呢喃着,「不过没关系,先帝早就点了头,这婚事仍旧作数。」
他抬眸瞧着远处的光亮,「等我打完这帮孙子,我就回去娶你。爹说了,是我们祁家对不起天下人,这一份愧疚,迟早得从战场上讨回来。你看,我终是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