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一整晚,真是烦人得很啊,「母后走的时候,外头下着雨,父皇走的时候,亦是如此,谁知轮到我……」
下一刻……
「长安!」
「主子?」
好累。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连身子都分外冰冷,好似再厚的衣裳和被褥,再旺盛的暖炉,都暖不透这副残破的身子了。……
心口,骤然一阵剧痛,前方的敌将持长矛袭来,若不是祁越快速撇开身子,只怕是要被戳成穿糖葫芦。
「大人?」副将疾呼。
祁越当即回过神来,纵身从马背上跃起,凌空一记横刀,生生斩下了对方的头颅,落在马背上的瞬间,已经提头在手。.
「给我杀!」祁越高声喊,将血淋淋的敌将头颅举在半空,「天佑大昭,驱逐敌军,护我国土,守我百姓。」
敌将被斩杀,登时军心鼓舞,士气大振。
刹那间,冲锋声震耳欲聋。
战场上刀光剑影,祁越自尸山血海中而来,将敌将首级挂在旗杆上,冷眼瞧着厮杀的场景,这些日子一来,已经数不清第几场战役了?
大战小战,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楚,每天都在城门楼上查看敌情,每天闭上眼睛就是战事,睁开眼睛便是鲜血,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了远在金陵城的她,一颗麻木的心便又开始了疯狂的跳跃。
想念,是吹过鬓边的风,带着遥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