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断定,凶手现在的心态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他不再害怕罪行暴露,他觉得他的犯罪行为应当成为大众所认定的‘英雄主义’,为了满足这样的心理需求,凶手还会持续犯罪,如果我们坚持错误的侦破方向,必然会造成更多的公民遇害。”
许卿生发现局长显然很重视沈嘉木的分析,因为他几乎充耳不闻那位马组长义愤填膺的指控,针对“错误的侦破方向”几字不断的责问沈嘉木有何真凭实据,局长甚至看都不再看马组长一眼了。
不过,也没有立即决定是否并案。
沈嘉木倒也理解局长的难处,当回九曲镇的途中,告诉卿生:“我不知道百年之前的情况,但现在舆情对司法不无影响,如果我们要将嫌犯锁定在幸存者身上,甚至在必要时对幸存者施加强制措施,同为受害者的幸存者必然会引发社会大众的广泛同情,命案如果能及时侦破还好,要是仍然没有进展,甚至还在持续发生,特上局将会遭到舆情的抨击和质疑。”
许卿生不懂体制内的厉害关系,但她很佩服沈嘉木的果断。
世上多的是事不关己就坐视旁观的人,因为他们就算不作为也完全不会受到谴责和惩罚,比如沈嘉木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就连张洁遇害一案,实施罪行的凶手显然并不如1213案的凶手小心谨慎,这个案子由地方警署经办也能快速锁定施迁这个嫌疑人,就算移交特上局,也应该由二组接手,能不能侦破那就是二组必须承当的压力了。
但沈嘉木却非要争抢这个烫手山芋,挑战对于分析连环凶手的犯罪心理更具权威的马组长,这不仅需要魄力,更需要强大的责任心和使命感。
他是一个好警察。
“卿生,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这回连我都没有注意到凶手放过第三者的细节。”沈嘉木却说。
许卿生汗颜了:“这其实是莫勿留意到的细节,我倒是并没太注意,就刚才忽然想了起来。”
“莫勿?这人还真有些意思。”沈嘉木笑道:“他的专业不是地理学吗?”
“他从小就爱看悬疑小说。”
“所以是他影响了你?”
许卿生:
她扭头看向机窗外:“这个爱好本来就很有意思,我受影响不奇怪吧。”
沈嘉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秋鸿其实也很喜欢文学,不过我倒没有受她影响,我只看专业书籍。”
下午三点,莫勿已经早早的等在卿生的客厅了,听卿生问起乔娜,莫勿这回倒是心平气和:“没多大事,我看她脚腕已经消肿了才回的,这不我明天有课吗,今天还得准备课件,这回她倒是挺体谅我的,你那边怎么样?”
许卿生便说了今天发生的两件大事。
“居然是穿越到了百年之后?”莫勿也很吃了一惊,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就真察不到我们留下的哪怕半件事迹了吗?按理说我们两个都会有作品传世啊?仿佛很不妙啊?我们难道都混了个碌碌无为?对了你往你家花田的银杏树下埋了啥?”
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瞒着我?不行这瓜我还吃定了,快说,不说我动刑了啊。”莫勿伸出他两只“魔爪”。
许卿生只好举手投降。
她最怕的就是痒,这个秘密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老同桌莫勿,小孩时期总会打打闹闹的,怕痒的软肋早就暴露了。
但真话还是不能说的。
“就是一篇日记。”
“是情书吧!!!”
许卿生:
莫勿哈哈大笑:“可以啊许卿生,你居然也会暗恋?我还以为你这大直女的感情就没开窍呢,你大学谈的那两次恋爱,先头一次莫名其妙就‘被追上’了,结果渣了男朋友,人家没做错什么就把人甩了;后头一次眼睛瞎了,被别人渣,全申大的人都知道你头顶染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