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服装师还在申义论台上发帖质问先夫,控诉先夫欺骗了她的感情,她真是太傻了,这样的事先夫甚至不会让我的父亲和哥哥出面解决,不过花些钱就能让舆情调转予头,服装师反而受到大众的谴责,她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现在还在治疗。
我不忍心,也只能给她一些经济上的补偿而已。”
“白子玉的事,周女士知悉吗?”
“这件事当年就更轰动了。”周静轻轻一叹:“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对这件事的始末也能称为了如指掌吧,这事一转眼,也过了二十多年了。当年舒然才刚出生不久,先夫就迫不及待与舒然的生母离婚,其实就是为了追求白女士。
但白女士不为所动,她实在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先夫近乎疯狂的行为给白女士造成不少困扰……他在不少公众场合向白女士高调示爱,死缠烂打,他公然宣称白女士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真爱。
他甚至还贿赂了不少记者,胡编乱造,说他已经打动了白女士的芳心,而实际上他和白女士唯一的接触,就是在一次公益拍卖会上,他拍得白女士的一件展品,故而与白女士有了交流而已。
大众一贯最热衷的就是这些桃色绯闻,他们根本不在意事实真相,甚至有的人言之凿凿,说白女士早就与先夫有了……白女士的孩子其实是先夫的骨肉。
白女士后来忍无可忍,才召开记者招待会,出面澄清谣言。”
“您似乎认为白子玉绝无可能和覃巍有染?”
“绝无可能。”周静斩钉截铁:“先夫根本就不可能让白女士入眼,许助理,你年纪轻,对白女士不大了解,她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虽然是出身豪门,但她热爱传统制瓷,为了烧出能达到古瓷精品的工艺品,她几乎从来不参加各种应酬,除了出席一些公益活动。
她和她的丈夫,是青梅竹马的情份,白女士除了制瓷,就是经营他们的小家庭,他们本来是一对大隐隐于市的神仙眷侣,他们遇害后,但凡真正知道他们的人品的人,无不为他们扼腕痛惜。”
周静说到这里,似乎又犹豫了下。
“文璋,应该就是白女士的孩子。”
“您知道?”
“我不那么确定,但文璋和白女士有两分相像,又有三分像白女士的哥哥。”
“你还怀疑过什么?”
周静叹了声气:“许助理是怀疑当年那件发生在黑贝岛的灭门案,先夫就是元凶吧?白女士夫妇根本没有和人结仇,仿佛只有先夫有因爱生恨的嫌疑,我也有这怀疑,但,没有证据。”
卿生进繁花馆,揭开玻璃罩,细细察看那只斗彩连枝纹画的玉壶春赏瓶,画片并非密布连枝纹,纹样只画在瓶口和圈足,赏瓶的腹部是描画的各色连枝花和连枝叶,青花在釉下勾边,色彩在釉上填充,但她翻看瓶底,没有留款。
“这是赝品。”卿生说:“我看了网上的资料,真品的瓶底是留款的,款书‘子玉赠青峰,愿如连理枝’。”
“覃巍应当会觉这款书刺眼,所以弄了一件仿品,故意不留款书。”沈嘉木也真心觉得覃巍的行为荒唐且疯狂。
“覃文璋一定是确凿了他的身世,但他没有办法察清覃巍是否杀害父母及他所有亲人的凶手,他只是怀疑,而且他当然会不满母亲亲手烧制的这件遗物,用来纪念与他父亲爱情的见证被覃巍一直放在床头。
韩红雨那天是确定覃巍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知道一定有人给覃巍下了药,这是趁机把赏瓶拿走物归原主的好的机会,但覃文璋看过后,认出赏瓶是赝品,覃文璋不想韩红雨再冒险,因为他无法确定覃巍会不会突然清醒,所以他才亲自送回这件赝品,避免打草惊蛇。”
沈嘉木点了点头:“但赏瓶上没有留下指纹。”
所以这只能是他们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