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就不写日志。”周静正在散步,因为开启的是普通视频模式,卿生倒没有被代入周静现处的环境,不过能看清周静的神色,她有如在和一个熟人闲聊:“其实我也不常写,账号还是舒然当初帮我注册的呢,其实这样的平台,就是便于了解熟人朋友的动态而已,发的日志就没啥真情实感,至少我是不会在上头抒发真情实感的,不过舒然她性格内向,也许心里也期待着更多的人能了解她,她倒是常在网络上和陌生人互动的。”
卿生紧跟着就联系了覃舒然。
“我不玩携交。”覃舒然张口就是假话。
“覃小姐,你有携交账号,我已经跟周女士确定过了。”
“我得问问阿琛哥,他让我加我就加。”
卿生只能等待。
不过覃舒然后来还是通过了卿生的好友申请。
卿生也没和覃舒然继续沟通,她只是在浏览覃舒然的日志页面,果然很多好友,而且覃舒然在评论区和好友们的互动很活泼,和生活里怯弱、寡言的她截然不同,不过覃舒然并没有发她的照片,连背影都没有一张。
不像周静的用户名直接就是本名,覃舒然的用户名叫“九月阳子”。
她虽然在“携交”上扮演一个热情开朗的女孩,但其实并没有如何杜撰她的生活,看不出是富家女,她配的图也多是一些自然风景,发一些感悟,倒是挺有诗意的。
引起卿生格外注意的是一篇日志。
只有一张配图,配图是一堆憨太可掬的毛公仔,有的已经看得出显旧了,但最显眼的毛公仔却是崭新的,文字是——男友送的生日礼物,每年一个,他从来不会忘。
底下的评论都在羡慕“阳子”有青梅竹马的男友。
只有一条评论:我的女孩,生日快乐。
头像卿生刚才还在周静的好友栏见过,备注是阿琛,但覃舒然显然没有专门备注,因此卿生现在看见的用户名是“向日而倾”。
卿生摸摸鼻子,真是被喂的一口好狗粮。
“你为什么关注他们的日志?”沈嘉木问。
他觉得许卿生这举动,似乎有些无用功。
卿生叹了口气:“我其实是想看杜兰芝的日志,但她竟然不玩携交。”
“也许在别的平台吧。”沈嘉木说:“这时代如果连公开日志都不玩的人还是占少数的,当然,把隐私公之于众的人不多,可记录下无关隐私的点滴,把点滴和朋友共享,或者借助公众平台结识些有共同志趣的好友,这样的心理需求其实很多人还是存在的。”
“我还是觉得,如果杜兰芝有公开日志,就一定会在‘携行时光’,因为柏淮桑是这个平台的用户。”
卿生这回异常的固执己见,她没有放弃在覃舒然海量的日志及评论中察找蛛丝马迹,长时间的浏览让她眼睛都有些发胀了,并没有多少收获,而时间又已经接近了下午三点,卿生这才暂时放弃。
郝风雷凑来看了看:“携友直接通过手机不能加,但其实我可以入侵后台,直接察找杜兰芝的手机号有没有注册过账号。”
“你那是非法手段,找到了证据也会作废。”许卿生立时阻止:“现在还没有证据启动强制程序,否则就可以直接让平台后台数据资料了。”
“是不是现在法律对职能机构的约束比你们那时候更加严格?”郝风雷似乎对于所有的事都很好奇。
“的确严格得多,在我们那时候,好像警察只要出示个警察/证,公民都必需无条件配合调察。”哪会像现在一样,如特上局的权限,在启动强制程序前甚至无法调察嫌犯的通话记录,只能通过公民的一般身份资料察案。
正如卿生穿越后接触的第一件命案,赵爸爸的手机里其实存有赵江玫和何丘的犯罪证据,哪怕他把录像删除,警方通过特殊设备和手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