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三道弧光席卷而去。
好像强而有力的酸液,一经触碰弧光便快速地消融开来。纵使金石也难抵轻轻一下的秘技,竟然轻而易举地便被化解于无形!
“哼!再怎么强大的剑技,只要是由元素构成的攻击,就无法对······”
他不由洋洋自得起来,嘲讽地说道。
贤者之石引发的奇迹可以对任何由四大基本元素构成的产物起到作用分解、转化,甚至吸收。握住了魔剑,他便相当于握住了自然的权柄。燕返虽然是依靠任云生的灵力来发动,但终究是作用于实体的剑技,一旦扼断了二者之间的联系,无论再怎么强大的攻击也都没了效果。
除非依靠刀刀见血的近身斩击,但任云生显然不具备这种实力。
还是高估了他······萧宏律心想,然而一句话还未等说完,紧接着脸色一变,看向了自己的右肩。
不知何时,肩头连布料带皮肉被削去了一片。
“这是……剑意?”
阵阵刺痛传来,萧宏律沉下了脸。他自认为已经完全挡下了任云生的攻击,事实看起来却并不如他所料。虽然伤势很轻,对行动力几乎起不到什么影响,但他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算是输了。
以无基因锁之身,强行发动四阶强者才能运用自如的剑技,而且还轻微地伤到了他,哪怕骄傲如萧宏律,也不得不承认任云生这出色的舍命一击。
大剑“哐啷”地落在了地上。
任云生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仅剩的感觉在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大半已经崩解消失。他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变化,也无法感知除了脑袋和胸部以外的躯干。
握剑的右臂承受不了燕返的反噬,在出剑的刹那就崩溃为了碎片。灵力的彻底枯竭使得双脚双腿在随后消失。消解一直扩散到了腰部的位置,而他的感知力也在此刻迎来了截止。
“很可惜呢,如果你能再强一点,至少有二阶基因锁的程度,我或许真的会被你杀掉吧。”萧宏律罕见地没有用嘲讽的语气,心情略有复杂。该怎么说呢?愚蠢吗?明知道必死还要挥出最后一剑,如果就此逃跑的话,至少还有一小段的时间能活着。
虽然很短,但活着总比送死更好不是吗?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活着才有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秉持着这一理念,他当初才选择放弃了那支中洲小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楚轩的邀请。
喜生怕死是生物的共性,纵使是下愚之人也不例外。萧宏律从不以这点为耻,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当然他也不会去嘲笑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因为这些年来他见过了太多,早都已经麻木了。
“······但是就到此为止了,只能怪你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说罢,他催动魔剑,剑尖涌现起四色的光芒,粗如儿臂的光柱向着只剩了半截身子的任云生驰去。
“住手吧,自娱自乐了这么久,你也应该已经满足了吧?”
这声音说话间,光柱在毫厘之差的距离忽然整个儿地崩溃开来。
萧宏律眯起了眼睛,今天令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太多了,唯独这件事却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你是打算背叛联盟吗?”
······
第二任大手一挥,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任云生的残躯立时停止了消解。接着他抬起头看向了萧宏律,呵呵笑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的。”
话虽如此,但从他站出来的那一刻立场就已经表明了。萧宏律心中明白,话不多说抬手便打来一击。趁着第二任应对之时,口中念诵咒语,不过短短一瞬的功夫,十数道的炼金法阵已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