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喜新厌旧鸟,下本已经在脑海里构思三个月了,但是还在为写出第一本结构完整的而努力。)
明净虽迟但到。
仪式完成之后,双方之间建立起了基于誓约的脆弱互信,万修毫不迟疑地用祈祷的方式打开了空间通道,“圆饼”当先驶入,载着重华宗和唐国幸存人士的白云峰飞船紧随其后。
可能是白雾的关系,也可能是来不及到达特定传送地点的关系,船上的人状态都出了一点问题:
昏昏欲睡。
普通女军士兵和白云峰的菜鸟们已经先睡下了,其余四峰未筑基人和唐国野修士们正在小鸡啄米,就连筑基修士们也一个个脸上写满了“困”字。
白雾宁静安谧,以神识触之,如饮酒千觞,使人神志疲乏靡软而易为人所趁,其症无解。
要是薛华哪天如她师父一般有了旺盛的创作欲,她一定要在自己的书里这样描述万修手上那块脸盆大小的水晶镜子的妙用。
尽管早早在进入秘境的时候就已清楚白雾的厉害,薛华还是试着伸出神识在白雾里探了探。
该有的警惕心还是要有的,发过誓的人在誓约完成前不大可能会背盟,别人却不一定。
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主动触及白雾的神识就像醉酒了的身体一样晕得厉害,时间越久就晕得越是厉害,甚至渐渐有些绵软木然了。
薛华一边勉力支撑,一边拿出一柄没怎么派上过用场的小匕首,准备用它来说服一会儿不够坚强的自己。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我、一定、可——
薛华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气,但是阵阵醉意袭来,思绪且绵软且麻木。
很快就到了匕首派上用场的时候,她无可奈何地拔出匕首,就要给自己来个狠的。
识海那里,神识之躯身上,黑线有意识地一甩线头,那种使得她神识的绵软乏力又麻木的感觉烟消云散了。
与此同时,黑线的动作并未停止,线头那里吐出了一股强大的能量,看气息是此前闹得她浑身“着火”的那种能量。
这瞬间,她忍不住狂喜:老祖宗诚不欺我——祸兮福所倚!
被黑线反哺回来的能量温驯不已,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狂躁,如倦鸟投林一般沿着来时的路乖乖地返回了她的心脏。
那种能量乖乖驻扎在她心脏里,让每一滴泵进心脏再泵出来的血都染上了它的强大气息,变异的血液每时每刻都在滋润着改造着她的身体,还润物细无声地将她的真气也一并浸染。
薛华想看看浸染上那种能量气息的真气有何不同,便将真气放出体外,发现它根本不会像神识那般的软脚虾。而是完不怵白雾,它走到哪里,哪里的白雾便乖乖地退散开去,根本不敢与之共存。
她的真气像撑伞一样在周身撑开五米的距离便不再向外撑了,因为超出这个距离,真气的再生速度将追赶不上它的消耗速度。
她现在只是一个失挂的普通人,是该发扬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精打细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
说到“过紧日子”,她又怏怏地想起了自己的“开源”计划,满是可惜目光看向某处:
老天真是不走眼,装逼犯吃下了他之前抢到的丹药,所以还是保住了一条狗命。
这样一来,他的扇子,薛华也就不方便“拾取”了,她毕竟是要脸的呀。
师姐明心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越过装逼犯朝她这边走来。
“小华,你长大了。”
一句略有感慨的话语让薛华心生酸楚,几欲落泪。
明心还是那个明心,目光依然温暖,内中蕴涵着的关切正是薛华贪恋的那种养分。
不过,她的气质与初见时的那种淡然、随心、率性之间拉开了许多距离,大约俗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