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大喝一声,暴然叫道:“小小竖子,休得猖狂!孰强孰弱,一战便知。今夜,我王阳煦定要叫你死无全尸,为自己所言所语付出代价!”
“好哇,来战便是,我看你磨磨唧唧的,还以为你们天烛国蛮子各个儿都喜欢用嘴巴杀人呢!”
魏颉咧嘴而笑,“既然我已说了要问剑你们绝顶山,那么若不灭了你剑王王阳煦,倒显得是我言出未践,有失诚信了。姓王的老王八蛋,速速把脖子伸过来受死!爷爷我慷慨大方,赐你一剑,叫你剑王去见阎-王!”
剑王杀向剑修。
剑修迎战剑王。
两人一老一少,岁数已相差甲子以上,但若论内力造化,竟还是要魏颉稍稍高出那么一些,绝顶山山主王阳煦身为天烛南院剑术扛鼎之人,自然在刚才做“口舌之争”的时候,便已较为粗略的判断分析出了魏颉的真气水准。
并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两两硬拼内力,那么自己决然是讨不到丝毫的便宜,搞不好还要阴沟里翻船,死得惨烈,和耶律镇江一样命丧家中。
所以此场月夜下的斗剑厮杀,绝顶山剑王作战策略已定,他打算始终要和那袭红绸保持充分距离,更不能硬碰硬的相较真气,否则就是自讨苦吃,自寻短见!
而红绸剑修魏颉三尺剑心在胸,智慧玲珑,当然也是心知肚明,自己虽然吸取了海量的真气入体,膻中府海中丰沛绝伦,但因青龙体魄已碎,身躯肉体的强度已极弱,跌跌坠坠,不过只剩四阶洗髓境初阶的可怜水平,用“不堪一击”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一旦结结实实中了半步天罡境修士的一剑,即使没有打透,结局也毋庸置疑,自己必然要客死他乡,亡命于北国绝顶山,沦为尸体,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都笃定一点,决计不能让对方近身,更要把注意力侧重于防守和闪躲,保证自身体格安全,否则纵然以命换伤,那也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故而这一战,基本可视作是两个“纸糊”体魄的剑道宗师之间的决斗较量,头脑谋划和实战技巧同等重要!
两个杀力抵达地煞境巅峰境界的纸糊剑修,双剑对双剑,在庭院之中倾力而战。
月光如稠,却也万万稠不过庭内的滚滚杀机。
此战之凶险,若一言以蔽之,那便是“胜负一触即分,生死就在须臾方寸间”。
红绸剑修身影如电,出剑不停。
左手血灵剑作刺耳龙鸣,使北方游侠余勇所悟之大漠星辰决,漠中星光璀璨,点点夺命;右手青霜剑芒蛇挥甩,用人间剑圣嬴秋自创之霜刃把示君,一气只一剑,一剑诛万军。
橙衣剑狂姿态雄霸,全力作战。
左手破日剑浪潮磅礴,似有一轮圆日盈空,剑气搅动金色光彩,长刃穿破大日,骤放极光;右手无止剑罡气浑厚至极,有无敌于当世的霸道魄力,剑意可传千秋万代,永无所止。
双方剑气交错,形成风浪龙卷,摧得庭院地砖尽数掀起,尘土碎屑劲风被席卷带起,高高飞扬。
如此惊人的破坏力,理所应当是两位地煞境剑修激烈对战所会造就的惊世场面!
王阳煦威震天烛,绰号“剑王”,剑道王者,顾名思义,此人拥有一颗睥睨群雄的无极“剑心”,自认为王,除己之外,其余人俱是麾下臣子、脚下蝼蚁。
心境之强猛,心“镜”之坚实,连折腰山诸峰共主都由衷赞叹,表示其远远胜过当世别的高手,和凡庸常人更是无可比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知修为底蕴远不及王阳煦的魏颉在与敌人对战了将近两百个回合之后,年轻剑修转变战法,拉开更大距离,瞬时祭出了八柄飞剑,冰塞川雪满山朝三暮四火蛇水龙厚善重罚。
八条萤光熠熠的通灵小剑,华彩明丽,一共组成两座规模不大的“摄魔剑阵”,左右前后包抄,从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