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让这事情发生的,便借此机会打压德贤楼,真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想明白此处,陈冰心里更是不去理会秦东家,说道:“秦东家,你的提议确是极好的,你能收我的鱼对我亦是极大的帮助。只是这鱼我已将其卖给了柳东家,柳东家也付了钱,更是有字据在此,还望秦东家莫要相逼。”
“哼,那也说不得,我只好拆了这德贤楼了。”秦东家也不看那字据,阴阳怪气的说道。
柳志远却摆摆手,懒洋洋道:“好,我还想保住我这酒楼呢。鱼给你就是,一条鱼而已,并不值得我为其付出这间酒楼为代价。柳忠,快去把鱼拿来给得意楼秦东家。”
陈冰心头一震,拍拍自己的耳朵,生怕刚才柳志远的那番话是自己听错了,便伸手拉过柳志远,质问道:“你,你是真的打算把鱼给得意楼?!”
柳志远点了点头,说道:“是。”
陈冰退出半步,伸手指着柳志远,似是刚才小阁内的一切统统都是一场骗局一场梦,她心中酸涩,咬牙道:“大魔头,你就是个骗子。”
柳志远并不喜人唤他‘大魔头’,他也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大魔头’,若是柳禄如此呼他,他定会一掌将他击飞。可是对于陈冰如此唤他他反倒不以为忤,心中更有丝丝亲近之感,他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感觉,心底只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直持续下去。因此陈冰那句‘大魔头’说完之后,柳志远心中竟然生出了丝丝甜意,反起了捉弄的心思,嗤笑道:“我何时欺骗过你了?五百贯我亦是给了你,你要的字据我更是同你订立了。如今这钱是你的,这鱼是我的,我自有处置的权利。”
陈冰一怔,心道是啊,他钱也给了,字据也立了,自己还有何理由说他欺骗了自己?既然如此,为何自己心中会酸涩纠结?得意楼同他的德贤楼之间的两强相斗我看个热闹便是,为何心中要偏向德贤楼?这德贤楼会不会被移平与自己又有何干系,为何会紧张担心?鱼已是他的了,他想送便送,我为何要阻止?
陈冰对于自己心中的这些疑惑,她思来想去之后,心里一阵苦笑,因为这些疑问,她自己半个都答不上来。心中叹了口气,说道:“你把装五百贯的箱子给我罢,我这就回去了。”
柳志远却笑道:“你拿得动吗?”
“我当然拿……”陈冰暗骂自己蠢材,心道:“来的时候都见了这五百贯是他德贤楼里六个小厮给扛出来的,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是带不回去的。哎!又被这大魔头给摆了一道,气死我了。”念及至此,睨眼看了看柳志远,扁扁嘴,站在那里便不再言语。
柳志远向后退了一步,和陈冰并排站立,侧脸凑到她耳边,说道:“你也莫要急,待得片刻,我便让你好好看一出唱赚。”
陈冰并未理会他,站在那里默不作声。柳志远也只得笑着摇了摇头。
秦东家略有些玩味的看着陈冰,说道:“小娘子,你如今可是看明白了?这柳志远买你的鱼并未安甚么好心思。”却心道:“我还当他二人有何亲密关系,却原来不过如此,这鱼我是要定了!”
柳福这时从门口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挤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他来到柳志远跟前,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来哉。”
柳志远点点头,先给陈冰使了个眼色,而后走上两步,柳福已安排了数十个小厮,把挤在门口的人群分拨开来让出一条道,那道上迎面走来三人,柳志远对那三人拱手道:“李员外,刘员外,杨员外,三位安好。来人,上坐。柳忠,拿鱼来。”
陈冰有些被搞糊涂了,心道:“这大魔头到底在想些甚么?既然鱼都打算给得意楼的秦东家了,为何还要把这些员外请过来?还说让我看唱赚,就是来看他如何被打脸吗?”陈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柳志远究竟是何用意,她拍拍自己脑袋,摇摇头,也便不再去想这些,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