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当心附近的伪军接到消息回援。”
沈文忠看到张大鹏满身是血的过来,“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他手上提着两颗首级,腰间还挂了三个,浑身是血,加上这些人头,就如同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样,沈文忠看的都有些心悸。
张大鹏却露齿憨笑。
“都你杀的?”
“我砍了三个,还有两个是我们什战友一起击杀的。”
“沈先生,一个贼首五两银子,能兑现不?”张大鹏问。
沈文忠皱眉,“监国旨意,当然会兑现,不过你是旗手营兵,按营中规矩,首级就算是你砍的,但也只拿一半赏,另一半是要分给集体同伴的。”
“我懂,一半也足够了。”
战场斩首一级,斩首的人和协助的人可以分一半首级赏银,其中斩首的那个拿三分之二,协助的拿三分这一。剩下一半赏银,则是最后汇总,所有参战士兵都有份的。这样做,既保留首级功激励将士们勇敢冲杀,同时也要顾及到参战的所有士兵。
毕竟就算没有斩到首级,但战场上那也是性命相拼的。
五个首级功,张大鹏能拿到差不多十两赏银,若是再算上这场战斗的集体赏赐,这次张大鹏算是大赚了一笔,这虽是拿性命拼下来的,可也算是十分幸运了。
“沈先生,我想问,战前你跟我说的话还算数不?”
沈文忠瞧了他几眼,“你真要娶王寡妇?她可比你大了九岁,你一十八岁大小伙,她却二十七的中年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拖油瓶,你可想好了。”
张大鹏却毫不犹豫的道,“自从跟王姐好上,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家,王姐是个好女人,我愿意娶她,都说女大三抱金砖,王姐大我九岁,那我抱三块金砖。”
沈文忠听到这也只能笑骂两声。
“你真要娶我不会拦着,但我要提醒你,什么事情都要三思后行,你今日娶了王寡妇,那以后就绝不许始乱终弃,男子汉大丈夫,就得有始有终言而有信,明白吗?”
“一定。”
“回头我给你做媒证婚!”
张大鹏欢喜谢过。
暮色下,几千官兵乡勇很快就把整个战场打扫干净,斩首数十级,剩下的部被俘,被裹挟掳掠的壮丁妇人也都被解救,一同带离战场。
李必忠营抢掠来的那些钱粮货物等,也都被一点不剩下的转移走。
很快,几千人马又分散到了各个村子。
战场上,只留下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着。
而几乎就在张和沈文忠带着几千人马发动对李必忠营的突袭时,相隔数里外的一条河沟边,一场几乎同样的战斗也打响了。
那是旗手左营右哨的人马,带着乡勇对着李遇春另一个营发动突袭。
在更远的地方,几乎同样的战斗陆续打响。
在绵延几十里的田野道路上,李遇春那支拉长了几十里的骄兵,三十几个营有一半同时遭遇伏击。
因为携带着太多抢掠来的物资,以及营中有太多新拉的壮丁,甚至还带着许多抢掠来的妇人、妓女等,使的李遇春的这支军队,拖拉的太长了。
他们过于骄狂轻敌,一路上抢掠而来,早就已经狂的没边,根本想不到还会被如此突袭。
当那些遇袭的营头想要求援时,发现里外三层的被包围水泄不通,很难出去求援,就算有侥幸突围出去报信的,结果赶到附近的营头,却发现他们也正处于被突袭围攻的处境。
当祝家庄不远处的李遇春发觉不对劲,收到了轻骑警报时,已经晚了。
此时已经入夜。
前营打祝家庄打了三次,结果这个地主庄园异常的硬,守卫也十分顽强,城头上甚至还有火铳及不少弓箭,前营折了不少人,也没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