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你们听过此人吗?”
“没有。”众人都摇头。
那秀才抖机灵,“此人头衔里有个镇国将军,又姓朱,应当是明朝宗室,应当是哪个郡王之子。”
大明亲王之子封郡王,郡王之子封镇国将军,后面还有辅国将军,再往下则是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和奉国中尉,奉国中尉以下不再递减,子孙世代为奉国中尉,永远有别于百姓。
郡王诸子授封镇国将军,岁禄一千石米。
李遇春好歹也曾是大明将领,官至参将,岂会不知道这些,他瞪了眼这酸秀才,差点也砸他一锭银子。
“老子会不知道郡王之子是镇国将军?老子是问谁听说过这个朱武?”
“没听过,不过看他这个江南提督头衔,来头当是不小,莫非是崇明那个伪义阳王监国的儿子?”
“那义阳王才多大年纪,他儿子能有多大?再说了,那伪义阳王僭称监国,他的儿子肯定封亲王、郡王,岂还会是镇国将军?”李遇春骂道。
“听说浙东也出了一个监国,原是鲁王,莫非是鲁王之子?”
“亲王之子都是郡王,怎么会是监国?而且我当初在泗州的时候是听过那位鲁王的,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他的长子、三子都在兖州没于战乱,身边就剩下一个几岁的次子,你觉得一个几岁的娃娃,能来这当江南提督?”
“也许是鲁监国的兄弟?”
“兄弟个屁,鲁王一家子当初在兖州城破时都死光了,要不然哪轮到朱以海当鲁王?”
“或许是伪义阳王的兄弟?”又一人道,“那伪义阳王本是周藩郡王,他有兄弟或子侄为镇国将军,也很正常啊。”
这突然冒出来的江南提督朱武,确实让他们有些摸不清头脑。
尤其是这人一来就歼灭了他们四千多人马,非比寻常。
李遇春捏着下巴沉思起来,烧杀抢掠猛如虎,但真正打起仗来这家伙却非常胆小,想当年他也是在勇卫营出身的,是黄得功虎头营的战将,曾经也是很勇猛过的。
可自从降虏之后,他就完变了个人一样,变的怕死,变的不敢战,轻易是绝不硬碰硬的,保存实力才是第一要务。
“什么狗屁江南提督,呸,藏头摭面的鼠辈尔,不必理会。”
“那咱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
“有吃有喝的闲着,不好么,非要出去送死?”
被李遇春一顿骂,那些将领倒也熄了也去灭了那些嚣张伪明贼军的念头了,是啊,这六月盛夏,外面太阳那么大,何必出去呢,躲在这祝家庄里乘凉快活不好么?
新抢来的那些女人,都还没玩腻呢。
······
“想不到这李贼居然如此怕死,真他娘的缩头乌龟!”
“不是说鞑子向来骄狂吗,怎么也学李贼当起缩头乌龟不出了?”
“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
就在距祝家庄不远的马湖水面上,一条船停在湖畔树荫下,朱以海与各营军官们正开作战会议。
祝家庄所处的位置,在海盐的东面,澉浦以北。
此处地形,典型的江南水乡,到处是湖、荡、池、塘、河、沟、渠,周边的乡村名字也能体现出来,胡家堰、新荡村、赵家桥、许家湾、王家沟、月河村、陈家浜、刘家圩、徐家汇、赵家嘴、葫芦潭等。
水网纵横,沟渠密布。
三里一河,五里一湖,八里一荡,到处都是水塘。
此时六月,水位丰满。
也正是因此,朱以海才敢召集各营,前来合围祝家庄,鞑子虽有五百骑兵,但在这地方,骑兵并没多大的用武之地,到处都是河沟水塘,反倒是舟船竹排在这地方非常方便。
“既然鞑子不敢出来,那咱们强攻祝家庄?”一名营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