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
朱以海现在长期不在行在,重大军政事务,也往往是自己独断,或与身边的侍从随臣们商议决策,因此,内阁也好,司礼监也罢,原来的中枢权力中心格局,早已经打破了。
掌握批红权的司礼监和握有票拟权的内阁,很多大事连参与的机会都没,都是朱以海直接就下一道旨让他们去照办了。
本来大明正常程序可不是这样的,事情先经通政司,再至内阁,然后到皇帝这,再到司礼监,然后经通政司再交回内阁,来来往往,最终通过后才发到六部等司执行。
可现在很多事情,都是朱以海直接先做出了决策,然后经御前通政司给内阁下旨,内阁和司礼监只是补个程序,甚至很多时候,程序都不用他们补,只要执行就是。
这大明朝好不容易形成的这么一个阁监平衡的中枢权力分配,互相制衡的格局就被监国完改变了,若是以往,可能大臣们绝不答应,但现在特殊时期,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想再改,也难了。
“东厂,孤也转交由你提督吧。”
原来提督东厂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
说完,朱以海从桌上拿出一个折子交给他,刘朝打开,见上面密密麻麻是名字,这排在最前面的一个,赫然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张国俊,第二个便是庞天寿。
“张国俊已经被我罢了,他的锦衣卫差事,交由同知马吉翔接任。庞天寿手不太干净,收了不少不该收的银子,不过念其也有不少功劳,所以这次只免了他提督东厂的差事。”
“你按这名单,带东厂一个个抓人,抓到人后,移交给马吉翔的锦衣卫,交由北镇抚司审讯。”
一个负责抓,一个负责审,东厂也还有监审权。
“这名单,第一批,是严州的士绅豪强武官等,这些家伙没一个老实的,孤已经给过他们好几次机会了,可他们却还找到张国俊,宁肯给他十来万两银子贿赂,都不肯老实的填补亏空清缴拖欠清退占田,既然一个个脑袋硬,那也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
“一个个查,将他们定罪绳之以法,该杀杀,该抄抄!”
刘朝看着这厚厚的一本名录,手都不由的微微有些颤抖,可连国舅张国俊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都列在最前面了,那监国绝对是动真格的了。
“殿下,这上面的人也太多了,都说法不责众,是不是得稍顾忌一下?”
朱以海笑笑,“这些家伙正是存了这等心思呢,以为法不责众,人多孤就不敢处置了?这大明都只剩下半壁江山了,孤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再客气,这剩下的一半也要没了。孤给他们机会,他们不要,现在还来挑战孤的底限,那孤就成他们。”
“刘朝啊,你是孤最信任的大伴了,这事你能不能行?若是不行,孤换个人便是。”
刘朝跪下磕头,“奴婢打小就是鲁王府收养的弃婴孤儿,这条命都是鲁王府的,只要殿下让做的,奴婢便百无禁忌。”
“奴婢告退,这便去带人抄家抓人,保证一个也不放过!”
朱以海满意的点头,“去吧,不必跟他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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