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尤其是潘映娄给冯铨送了一万两银子后,冯铨已经对小潘非常亲切,视他为心腹,公开称为学生。
冯铨也交给了潘映娄一个任务,就是希望他能够多招降一些江浙官员士绅,这样既是他潘映娄的功劳,也一样是冯铨的功劳。
冯铨曾经对多尔衮说过一句非常有水平的马屁话,叫一心可以效忠两位君子,但是对一位君子不能二心,以表明自己这个人可靠。
潘映娄比较开放,既然都已降清,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嘛,将来若能入朝做大清的内阁大学士,不也非常有成就吗?
写好信,叫来一名收腹家丁,让他亲自跑一趟富阳送信。
······
富阳。
新命浙西巡抚陈子龙还没有到任,方端士这个新任的杭州知府却已经到任。
不过现在富春江北,由御营旗手营驻防,各县都在整顿兵马,清田量地,清理税赋这些,有没有他这个知府,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好在方端士这次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
“潘又来信了,邀约会面。”
方端士拿着信找阮大铖,阮大铖看过后,露出满意笑容,“潘映娄对我们如今已经是完信任了,挑个时间,是时候见一见了。”
“见面后该怎么办?”
阮大铖倒是很有信心,“这小潘啊是个家世好,能力也不错的人,只是他毕竟现在孤身在北,咱们只要拿捏住他的弱点,不怕控制不住他。”
潘映娄想招降方端士,甚至是阮大铖,却不知道阮大铖也一直在钓鱼,想反过来策反他。毕竟潘映娄如今在浙江地位不低,甚至在北京都有后台的。
在监国即将进攻杭州之前,若能成功策反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肯定有大用。
“用其家眷威胁吗?”
阮摇了摇头,“这手段太过卑劣下乘,用此法,只怕也很能真的策反其,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此法。”
“那用何法?”
阮微微一笑,“这段时间我可也没闲着,收集了不少潘降北后的情报,这家伙做杭州同知时,博洛等鞑子尚在,倒是兢兢业业没敢乱来,只收些例规。可博洛北上,他巡盐浙江,主持浙江的盐政,管理各个盐场,征收盐税,打击私盐,结果可不老实干净啊。”
“短短月余时间,都收了几万两银子了。”
“以此为把柄要挟?”
“错,你怎么就没听明白呢,小潘很贪,胆子也大,所以咱们不能对他用强,得利诱。他不是管着鞑子浙江省的盐政嘛,那咱们跟他就一江之隔,可以向那边走私盐啊,到时得利分小潘一笔,有利可得,小潘不就跟咱们越走越近了?”
潘映娄现在本就收盐商盐贩的银子,这种事其实也是惯例,谁巡盐不收银子?不收你还呆不下去,毕竟这银子收了又不是你一人的,而是下面人都要分一份,你不收别人怎么分。
如今这个战乱之时,浙江又是前线,这盐政就更有漏洞可钻,更好捞银子了。
阮大铖是个聪明人,强逼哪来利诱。
他管盐,那就找他贩私盐,给他分银子,只要银子分的多,那他就完被拉下水了,到时相一拍两散,既得考虑把柄在手的后果,更得考虑损失这大笔银子的问题。
“集之公高明。”方端士终究还是年轻了点,没阮大铖想的这么远这么深,或者说阮大铖虽然崇祯朝一直闲着,但可是一直活跃在士林之中,是个了得的政治掮客官场买办,里面的那点门路,没谁比他了解的透彻。
潘映娄跟他爹一样,又不是什么忠贞正直人士,大家都是安庆桐城老乡,谁还不了解谁啊。
······
苕溪。
杭州清军据余杭,明军据临安,双方以苕溪为界,江南岸为明军,江北岸是清军。
在清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