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镇兵。”
“朱督师来,我也一直为你们说好话,给你们请番授额,为你们请饷拔粮,你们如今个个位居总镇,但别忘记你们仍是朝廷之兵。”
“我章旷虽仅一文臣,但仍是七省都监军,你们若是不顾大局,那我也不念旧情,我有监国所赐王命旗牌,又有尚方宝剑。”
刘铁棍有几分不屑道,“章公何必说这见外的话,咱们都是这湖北的文官武将,比起那朱大典、袁宗第等外来者,咱们可更亲一些。”
“咱是湖广经制镇营,四十八寨算什么?兵部可有编制番号?我们让他们退后,那都是照顾他们,真打起来,这些乌合之众,若是炸营了,到时章都监只怕也担不起这责。”
黄朝宣也不客气道,“都监有王命旗牌,我们三个也有,虽然比都监的少几面,但那也是正经王命旗牌,我们堂堂三个总兵,难道在都监眼里,还比不过那些山寨乡民?”
说完,三人也不再理会章旷。
气的章旷直接赶往武昌城下,去找督师朱大典和巡抚堵胤锡讨要兵马,来处置这三员跋扈之将。
天黑前,四十八寨营被三人麾下两万镇、协兵马赶到离城二十里驻扎,有一些山寨气的直接带人回家了。
半夜。
徐勇、祖永烈各领兵三千,一出东门,一出西门,人衔枚马裹蹄。
出城之后,直奔城外三镇兵营。
火箭划破漆黑的夜空,照亮了围城三镇明军的营地。
徐勇率部直冲明营,居然十分顺利的接近,并没有过多阻拦。
因为四十八寨等小十万人马突然撤离,使的城外的包围明显出现了许多空隙,而这些天围城因为一直压着城里打,因此黄朝宣三人都十分轻敌,军营没过多部署防御。
简单的一道营栅,连壕沟都懒得浪费力气挖,随随便便的拒马也是不多。
“江宁援兵到此,杀明贼!”徐勇大吼。
部下纷纷跟着自称江宁援兵。
而另一面,祖永烈率部杀向刘承胤大营,这位刘总兵却喝的大醉,祖永烈更是直接用熟练的满语大喊大叫,一会满语一会又自己翻译成汉话,自称是平南大将军勒克德浑贝勒援湖广八旗。
到处都是冲杀的清军,无数的火箭划破夜空,落入明军营帐之中,军营里还到处都是清军的喊叫。
江宁援兵。
六省经略洪承畴已到。
平南大将军顺承郡王勒克德浑贝勒亲至!
·····
黄朝宣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在亲兵的护卫下跃上战马,然后往黑夜中窜去,他的三千滇兵标营也是纷纷跟随奔走。
而张先壁的反应是一样的,当发现清军袭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去查证到底是哪来的清军,而是第一时间就带兵弃营而逃。
刘承胤因为大醉之中,是被他的家丁背着骑马跑的。
三位总镇,共九千镇标,号称精锐,白天刚把四十八寨等其它围城兵赶走,结果晚上清军来袭,他们毫无抵抗,直接就跑了。
而隶属他们的数个协镇一万余兵马,也是立马跟着跑。
三总兵慌忙逃窜,两万官兵慌不择路跟着跑,不到一个时辰,蕲州城外居然为之一空。
很快,火光往远处蔓延,逃窜的明军甚至还把刚撤退到二十里外的四十八寨等明军的新军营给冲破了。
睡梦中的各寨乡兵们都被惊醒,然后许多人跟着跑。
最后,是整个连绵几十里的十万人营地的炸营,大家惊恐的喊着八旗来了,然后争先恐后的逃跑。
相互踩踏甚至跳河,黑夜里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搞不清是绿营还是八旗,但恐慌在夜风中传播蔓延,最终席卷了每一个蕲州城外的明军身上,他们不顾一切的逃。
没有人在想清军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