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实际却正当壮年,长的高大魁梧,他身上还披着绵甲,身后跟着十名家丁骑兵。
跟王体中拥抱了一下。
“总镇大人召见的急,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大事,走,进去聊。”
王得仁的家丁被留在外院,王体中接着王得仁一直进了花厅。
“得仁啊,咱们并肩作战多年,我也向来是拿你当亲兄弟待的,咱们又都姓王,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啊。”
“实不相瞒,金声桓容不下我们,一直想要除掉我们,我本欲忍让,可他却步步进逼。近来章巡抚跟我说,金声桓暗中通明,意欲兵变谋反,北京摄政王和洪经略得知后,都非常震怒,让我们想办法先下手除掉金声桓。”
王得仁坐在那,“总镇召我回来就是此事吗?”
“嗯,咱们这些兄弟里,就你最难打,要除金声桓,还得你打前锋。”
王体中给王得仁倒了杯酒,望着他。
王得仁却没接酒。
“怎么,你不愿意?”
“总镇直接一道军令给我,我自奉令,何必急召我来。”
两人目光对视,其实都明白对方心里想法。
“哈哈哈,叫你回来,其实是还有一件事要先听你亲口告诉我,有人说你跟金声桓暗里往来密切,你想取我而代之?”
王得仁目光直视王体中,“我也有一句话要听你当面对我说,你当初为何要杀白帅?白帅待你不薄吧?”
王体中呵呵一笑。
“看来没冤枉你,你确实跟金声桓勾结。”
“你回答我!”王杂毛目光如剑。
“有什么可说的?我当初在白旺麾下,也是他副将,虽没你勇猛,但也是劳苦功高吧。先帝兵败身死九宫山,这大顺朝崩了,我为弟兄们着想,劝白旺降清,可他却不肯,甚至还要夺我兵权。”
“你说,白旺如此待我,我杀他不也正常吗?何况降清这事,并不是我一人之意,是弟兄们的意思,白旺不肯降清,那就是不顾所有弟兄们的安危前程。
杀白旺的非我一人,是大家。”
王杂毛点头。
“很好,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只是,我不能接受。”
王体中神色渐冷,“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吃里扒外了?”
王杂毛目光如狼一样盯着王体中,突然人如凶狼暴起,猛的扑向了旁边的王体中,王体中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在自己的总兵府中,外面早安排了上百精锐家丁。
可他没想到王杂毛既然敢只带十个家丁来,就是早就算计好了,只有这样,才能降低王体中的戒备,才能靠近他。
高大魁梧的王杂毛一下子扑倒了王体中。
王体中虽也是一员悍将,但却远不及王杂毛,何况这突起发难更是措不及防。
“来人!”
他刚喊了一句,王杂毛却已经将手中匕首自王体中嘴中刺入,凭着巨力死死的刺透脑后。
王体中喷着血直接就死了。
王杂毛这番动作突然,十分迅速,他拔出刀子迅速的切下了王体中的脑袋,然后扯着头发就往外冲。
外面的王体中亲兵听到呼叫,刚围过来,身着绵甲的王杂毛却一声长啸猛撞了出去,外面的十个心腹家丁也早在听着动静准备,一听长啸都拔刀扑了过来。
十名家丁硬是在总兵府上百伏兵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出衙外,骑上马便沿街狂奔。
总兵衙外。
金声桓的一名亲信看到王杂毛冲出府衙,便立即让人发信号。
一枚烟花在总兵衙门上空绽放响起,然后不远处很快也升起烟花,一支接一支,由东城传往西传。
借着烟花为号,早就在西城披甲执锐等待着的金声桓,立即精神大振。
中军官宋奎